我半天没说话,就听庄师兄在电话另一头说,他最近帮我接了一单生意,让我接到粱厚载以后,务必在中午十二点之前赶到某某酒店,雇主会在那里等我。
我问庄师兄:“生意?什么样的生意啊?能说说大体内容吗?”
庄师兄说:“最近渤海湾一代出现了流尸,那个雇主是个地产公司的老板,最近他们的工地上出现了邪尸捞人的事,你去看看吧。”
我又问庄师兄:“流尸是什么东西?邪尸捞人?怎么……捞?”
庄师兄说:“是渤海墓里出现一种特殊邪尸,说起来你这生意弄不好和葬教有关系。详细资料我会发到你的邮箱里,你赶紧去接厚载吧,好好请他吃顿饭。挂了啊。”
说完,庄师兄就挂了电话。
我赶紧跑到学校餐厅买了十个火烧,然后就朝着学校南门冲刺。
我们学校离火车站非常远,一个在城市的最东头,另一个则在城市偏西的位置,如果做公交车的话,这一路过去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算路上不堵车一路绿灯,也要四十多分钟。
而且在早上八点这个时间段,学校南门很难打到出租车。
不过我运气还算好,刚出校门就碰上一辆过往的空车,我招手、上车,告诉师傅我要去火车站,然后就坐在副驾驶上吃起了火烧。
十个火烧对于早上这顿饭来说稍微多了一点,我打算吃七个,剩下三个给粱厚载备着。虽然学校里的伙食一直不怎么样,可每天早上的电烤火烧还是很不错的。早上先让他凑合凑合吧,晚上我再正儿八经地请他。
司机师傅目睹我将七个火烧塞进肚子里,眼都看直了,他好像觉得我吃太多了。其实在那时候,像我这种十八九岁的人,虽然已经过了长身体的年龄,但很多人依旧很能吃,学校食堂里和我饭量差不多、比我饭量大的人都不罕见。
虽然顺利打到了车,可又碰上上班高峰期,路上大堵,一直到了九点一刻,我才来到了火车站的出站口。
我远远就看见粱厚载拖着一个用了好多年的旅行箱,站在人堆里左右观望。
他看上去确实瘦了一些,脸色也不那么好。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不由地地感到内疚。
我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笑脸。
粱厚载也冲着我笑:“怎么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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