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一边思考,一边将梦的内容一笔一画地写下来更好一些。
在我看来,整个梦境中,最不寻常的地方不是出现在桌子下的那张脸,而是刘尚昂和粱厚载同时失去联系,从小到大,我见过无数次和神神鬼鬼有关的东西,但他们两个同时失联却从未有过。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我非常疑惑,为什么从那张脸中发出来的声音是粱厚载的呢?
我合上了笔记本的封皮,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两点多的时候,我重新回到了床上,想试试看还能不能梦到有用的东西,可惜直到天色大亮,我也没再做梦。
常年晨练,让我形成了非常规律的生物钟,起床的时候我看了眼床头上的电子表,时间正好是六点整。
我像梦中梦到的那样下床,然后来到客厅。
桌子上没有豆浆油条,粱厚载在卫生间洗漱,刘尚昂则一边将t恤衫套在身上,一边朝门口那边走。
我问他干什么去,他说出去买早饭。
路过餐桌的时候,我还猛地蹲下身子,看了看桌子底下。还好,那张人脸没有出现。
我长出了一口气,粱厚载则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大概是觉得我脸色不太对,就问我:“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屋子里的情景,和我做的那个梦很相似。”
粱厚载想了想,说:“其实那样的梦境,你睡觉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都是会出现的。睡觉的时候就是梦,醒着的时候就是幻象。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跑进了客房,过了一会又拿了一枚涂了墨的柿子饼出来。
他将柿子饼递给我,说:“你带着这个柿子饼,醒着的时候就不会看到幻象了,不过睡着了还是会做梦。”
我接过柿饼,笑着对粱厚载说:“只要醒着的时候看不到幻象就行啊,不然的话,我真的怕我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到那时候我估计不出一个星期我就得进神经病医院。”
粱厚载也笑了:“不至于。咱们在地藏墓特训了半年多,对这种程度的幻象,你应该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挑了一下眉毛:“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我现在情况特别了解呢,就好象……你也亲身经历过似的。”
粱厚载:“我当然了解了,在夜郎的古巫术里,就有类似的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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