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正好是临晨十二点整。
粱厚载说我如果不做梦就一定会看到幻象,他没骗我。我看完电脑上的时间,又抬头望了眼窗外,一颗巨大树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紧接着,钉在树上的人脸和消瘦的黑狗也依次出现了。
说真的,连续几天看到这些东西,让我对它们完全失去了耐心。这一次,我直接拿出了番天印,将火蚕丝布解开,将它方在了台灯旁边。
番天印一出,幻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不过在临晨十二点这个天地炁场大变的时刻,番天印本身也变得十分让人头疼,在其他时候,我拆开火蚕丝布只是觉得烦操而已,现在几乎有杀人的冲动了。
我翻了翻董老板给我的文档,还有将近一半没有输入电脑,当时我就想一把火把这个文档全烧了。
还好我忍住了。为了能保持头脑清晰,我只能一边打字,一边默背三尸决。
文档里的内容太多,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整理好,关机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早上五点多钟了。
这时候番天印也恢复了平时的“温和”,我用火蚕丝布将它裹起来,幻象没有再出现。
眼看着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准备睡觉,大概是我弄出的动静太大,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发现粱厚载已经起来了,他就站在客房门口,用十分担忧的眼神看着我。
我朝他扬了一下下巴:“干嘛呢?”
粱厚载说:“道哥,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天的噩梦是不是特别长?”
我笑了笑,说:“忙一宿,压根没睡。临晨的时候出幻象了,我就祭出了番天印,没想到还真管用。”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观察那些梦境才故意没有拿出番天印来呢。”粱厚载半开玩笑似地说。
我叹口气:“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到现在还没法完全驾驭番天印。”
粱厚载显得有些疑惑:“你不是说,你半年前就能完全催动它了吗。”
我笑了笑:“完全催动?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呀。我是说催动番天印没有过去那么累了而已。其实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番天印就跟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好像越来越难驯服了。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你昨天跟杜康联系了吗?”
“联系了,”粱厚载点头道:“杜康说会等着咱们,让咱们别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