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邪神炁场变淡之后,我和粱厚载分别在山头的两侧阻止邪神炁场以山体为心的盘转回流,理论上来说,这样一来,邪神的炁场就能经由两山之间的峡谷正常离开山谷。
不过我想,邪神的炁场能在山谷中淤积上千年,仅靠一个下午是无法将其疏通干净的,所以我准备了双倍的封魂符,以保证炁场的疏通能持续到明天早上。
正午时分,天地炁场会有一次大变,午夜十二点,炁场再变,两次天地炁场的大变,加上我们疏通,理论上来说,邪神是可以消散的。
但这一切也仅仅是我的设想而已,理论上能够成功,可实际操作起来却未必不会出现意外。
而现在我担心的是,仉二爷和杜康无法在正午到达崖壁。
我站在山坡上,远远朝着山谷两侧的崖壁眺望,午时一到,北方崖壁的邪神炁场被如期切断,紧接着,南方崖壁那边的炁场也出现了破口,外部炁场开始进入山谷。
等到太阳微微偏西,我立刻祭出了三张封魂符,将它们贴在了三根粗壮的树干上。
虽说我的封魂符还达不到师父当年的水平,但也足以阻隔邪神的炁场流通了。
三张风魂符同时发力,瞬间切断了邪神炁场的流通。连同那些盘踞在山上的鬼物都快速远离了我们。
这时我又开始担心邪神会发现我们。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只要我们从邪神的炁场中脱离出来,邪神根本无法察觉到我们干了什么,现在有四个地方的炁场被切断,邪神也只是知道自己的炁场出现了巨变,却无从知道是谁导致了这样的变化。
而且我们几个就像是病毒一样入侵了它的身体,如果它不像人类那样有着高效的免疫系统,就是发现了我们也对我们无可奈何。
但所有的推断,都仅仅是“理论”而已,没人知道邪神有没有自我保护能力,也没人知道我们从它的炁场中脱离出来以后,它还能不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毕竟在我身上,还有因诅咒留下的印记。
我焦急地等待着,两只手一直没有从青钢剑和番天印上离开过,我心里很清楚,一旦邪神要对我们动手,我将首当其冲。
就算我身上没有邪神的印记,所有封魂符上也全都带着我的气息。
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时候,老杨走到了我身边,附近的阴气消散之后,他显得轻松了一些,在我身边慢慢坐下之后,半开玩笑似地问我:“那天在我家吃饭的时候,我听那个姓仉的老哥哥说,你打算收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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