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问粱厚载:“那你是怎么想的?”
粱厚载摇头:“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明天的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我又问他:“你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粱厚载:“那倒没有,庄大哥不可能害你吧。”
“那不就得了,”我冲他笑了笑,说:“赶紧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可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直犯嘀咕,刘尚昂关灯以后,我就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反倒是粱厚载没多久就打起了鼾。
自从得知罗有方是我们的人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既然我们可以将罗有方这样的内线安插进葬教,葬教就不能将他们的眼线安插到寄魂庄吗?
我不是怀疑庄师兄,只是听粱厚载说完那些话以后,心里十分忐忑。
我隐隐有种预感,我觉得,我们身边好像也有一个内奸,而且这个人在我们身边潜伏了很多年。这种感觉是在两天前才出现的,而那时候我刚好确认了罗有方的事。
说起来,这一点反倒让我安心了不少,至少这样的预感是有由来的,如果它是没有任何原因就自行在我脑海中显现出来,我只能认定,这是小推算术带给我的直觉。
常年演练小推算术形成的这种直觉总是非常准,至今还没有出过差错。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早上五点,耿师兄敲门叫我们起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才睡了几分钟,身心说不出的疲惫。
虽然小旅店能供应一份简单的早餐,可早饭时间是七点到九点,现在厨房可能才刚刚开火。
耿师兄在一楼等着大家,我和刘尚昂是最先下来的,耿师兄一看见我,就笑着对我说:“今天早上带你去尝尝北京特产。”
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什么特产啊?”
耿师兄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豆汁。”
第一次听到“豆汁”这个词的时候,我还以为耿师兄说的是豆浆,心里还觉得奇怪,这东西哪里没有,怎么就成了京城特产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豆汁和豆浆根本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当时我还困怏怏的,耿师兄将一大碗豆汁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是闻到一股不太对劲的味道,但也没多想,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我了个天,那味真是……酸臭酸臭的,那摆明了就是一股馊豆子的味道啊。
一尝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