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样子,我又想起了当初在乱坟山下的小土房里,师父为了稳固我身上的阳气,给我做了满满一大缸太岁汤,那时候我也顾不上烫,一口气喝完,连舌根都被烘得麻嗖嗖的。
一碗汤喝下去,鬼娃就不再发抖了,我笑着问他:“好喝吗?”
他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床头柜上的汤锅。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剩下的晚上再喝。”
这时候梁厚载凑到我跟前,对我说:“道哥,咱们先回去吧。”
老杨一听到梁厚载的话就一脸担忧地问我:“这就要走啊,鬼娃儿没事了?”
我对老杨说:“鬼娃的事情,要到晚上才能处理。杨大爷,到了晚上,你别忘了给我留门。”
回到家以后,我的眼睛几乎没从挂钟上离开过,一直计算着时间,邪祟应该会在傍晚或者晚上九点左右现身。
如果我们待在鬼娃那里,邪祟感应到我们身上的念力,也许就不敢出现,可我们离开了,等到邪祟现身,鬼娃难免又会经受一次惊吓。
说真的,从入行以后,我很少有这么忐忑的时候。
快到六点的时候,仙儿催我去做饭,我没有做饭的心思,就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等着。期间我一直开着天眼,仔细感应着老杨那边的炁场变化。
傍晚的时候,邪祟没有出现,我却一早拿出了墨斗和封魂符,站在家门口焦躁地等。
临近九点,老杨家里突然有阴气席卷,我将家门敞开一道缝隙,聆听着老杨家里的动静,现在,邪祟还没有现身,必须等到阴气凝聚。
时间流逝的速度似乎变得很慢很慢,我满心的急躁,可老杨家的阴风就迟迟没有凝集。
梁厚载不停地提醒我:“道哥,别冲动啊,再等等,再等等。”
我额头上已经急出汗来了,可阴气不聚,我只能靠在门上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阴气终于凝聚起来了,于此同时,外面传来“咣当”一声闷响,老杨家的门关上了!
“瘦猴!”我喊一声嗓子,同时快速冲出家门。
刘尚昂几乎是和我同时出门,他也没废话,立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很细的长铁丝,又快速将铁丝结成一个锁套,顺进了老杨家的门缝里,稍稍摆弄了一下,门就开了。
我一个箭步冲进老杨家的时候,就看到老杨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梁厚载和刘尚昂赶紧去看老杨,我没做迟疑,一脚踹开鬼娃的房门。
鬼娃正缩在写字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