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祖供上三柱香,对着三祖挂像三跪九叩,随后再叩56个头,前54个拜我之前的历代祖师,第55个为我而磕,最后一个,则是为他本心不灭。
当鬼娃磕到第54个头的时候,我心里颤了一下,这个头,是为我师父磕的。
如果师父在天有灵,也会喜欢鬼娃这孩子吧。
第二道礼,敬茶,和我当年一样,鬼娃要先敬三祖,然后敬我,最后敬屯蒙、豫咸的两位师伯祖。
最后一道礼,就是种棺了。
我走到共桌前,先是对着三祖拜了三拜,随后从桌子上拿起庄师兄事先准备的红布包,将它举过头顶,喊一声:“请棺!”
经我这么一喊,客厅里的诸位师伯师叔就退到门外去了,鬼娃不知所以,也想跟着出去,梁厚载赶紧将他拉住。
当初我种棺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师父和我两个人,但鬼娃入师门,梁厚载是要留下帮我的。我几乎没有美术功底,早年师父让我学,我也没怎么用功,而梁厚载当初之所以进艺术班,为的就是今天。
我让鬼娃扒下上衣,他好奇地问我:“左叔叔,这是要干嘛呀?”
“种棺。”我冲他笑了笑,从布包里拿出了浸过药水的棉球,又对他说:“你把身子转过去,面朝南。”
之前我也没想到,鬼娃竟然是不分东西南北的,还问我哪个方向是南。
梁厚载给他指了方向,让他转过脸去,一边对他说:“以后就不能左叔叔左叔叔这么叫了,要叫师父。”
鬼娃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坐在鬼娃身后,将麻药一点一点地擦在他身上。
和当初的我一样,一感觉到后背开始发麻,鬼娃就变得紧张起来:“左叔叔,我背上怎么麻了呀?”
“别说话。”我回了这么一句,继续帮他擦拭着。
梁厚载又在一旁纠正他:“要叫师父。”
鬼娃“哦”了一声,接着又捂住自己的嘴,很紧张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掰了一下他的脸,让他面朝正南。
我估算着浸入鬼娃皮肤的药量,感觉差不多了,就对梁厚载说:“种棺吧。”
梁厚载从布包里拿出带着两种不同颜色的针,在鬼娃背上一点一点地刺了起来,他下针的时候很小心,手法也很轻柔,鬼娃背上只是偶尔渗出一点血来,可我在一旁看着,还是觉得肉疼。
说起来,鬼娃背上的黑水尸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