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昂显得有些担忧:“你那病还没好啊?”
“这辈子恐怕好不了了。”包师兄苦笑着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坐下来,开始摆弄车箱里的电子设备。
当包师兄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包师兄,你得了什么病啊?”
包师兄笑了笑,没说话,刘尚昂在一旁对我说:“零六年年底的时候老包被流弹击中,弹片钻脑子里去了,他命大,留住一条命,弹片也被取了出来。可从那以后就留下了后遗症,你那是什么病来着,老包?”
包师兄拍了拍刘尚昂的肩膀,对我说:“就是普通的眩晕症。平时没事,可只要一开车就头晕,哎呀天旋地转的。不过也无所谓了,能活着就不错。”
说话间,他按下了一个那妞,车箱左侧的几个屏幕立即亮了起来,在屏幕上,能看到从路边一晃而过的房子和树,包师兄刻意将视线从屏幕上挪开,对刘尚昂说:“你检查一下设备能不能用。”
刘尚昂在仪器上摆弄了几下,就看到有些屏幕上的画面拉近、放大,有些则是拖远、缩小。
在刘尚昂摆弄的时候,包师兄就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地面不停地喘粗气。
看样子,他不是开车的时候会头晕,而是一看到快速移动的东西就会头晕啊。
我看车箱里放了一台饮水机,就给包师兄倒了杯水,包师兄接过水杯,无奈地笑了笑:“看样子我是该退休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冲着包师兄笑了笑。
这时候包师兄又冲刘尚昂喊:“等我退休了,你得接我的班啊!”
刘尚昂回一句:“老子没空!”
包师兄靠在椅背上,骂一声:“曹蛋玩意儿。”,可脸上却带着丝毫不做作的笑容。
张大发将车子开到了县城里的一家冷饮批发店门口,而在这家店的对面,就是包师兄口中的工地了。
车头正对着工地,车尾对着冷饮店,从电子设备的屏幕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工地门口的情况。
刘尚昂盯着屏幕看了一会,问包师兄:“大门是锁着的啊?”
包师兄说:“一直都是锁着的,但里面确实有人在施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个耳机分别递给我和刘尚昂,带上耳机,果然听到一阵施工现场才有的杂乱噪音,其间也有人说话,好像在催促其他人快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