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当时的样子,我心里很自责,也许,当初让他搀和陕西这边的生意,是个错误的决定。
梁子的心情经历大起大落,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很快就乏了,我们趁着他沉睡不醒的时候离开了旅店,径直奔向百乌山。
半路上梁子打通了我的电话,将我臭骂一顿,说我们不仗义,趁着他睡着偷偷溜走了,后来又嘱咐我们没事的时候经常去找他。
挂了梁子的电话,我心里觉得很闷,就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快速闪动的景物出神。
罗菲坐在我身后,她凑到我的椅背这边,小声问我:“你打算怎么安置梁子?”
我叹了口气:“先让他待在这里吧,闫晓天现在的情况也无法让人放心,梁子在他身边,我还能安心一点。想必经过这次的事以后,梁子也能一点一点取得闫晓天的信任吧。”
正在开车的刘尚昂说:“我看悬,闫晓天和人交往只看第一印象,第一印象好,他就交,第一印象不好,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朋友。我在老包那看过闫晓天的资料,上面就是这么写的,对了,那份资料上说闫晓天看人非常准,从来没看走眼过。可他为什么不能信任梁子呢?”
我皱了皱眉头:“他大概也有看错的时候吧。对了,厚载。”
我转过头,对着梁厚载的方向说:“前些天总觉得你阴晴不定的,那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
梁厚载说:“我其实就是觉得,这次的事有点太顺利了。”
我挑了挑眉毛:“什么意思?”
梁厚载说:“我原本以为,不管梁子是不是清白的,他的事至少要费一番周折才能弄清楚。可这次实在是有些太顺利了,咱们在这里待了一个月,可刚到这里的第一个星期,所有能证明梁子清白的线索和证据就一一浮出了水面。这让我感觉很不对劲,就好像,这些线索和证据,是有人特意摆出来给咱们看的。”
说到这,梁厚载笑了笑:“好在梁子没有发病。”
我看着梁厚载的眼睛,梁厚载沉默了一会,又说了句:“梁子应该是清白的。”
在这之后,我们都没再说什么,我重新坐好,将头靠在椅背上,又望着车窗外发起了呆。
快到百乌山的时候,我拨通了闫晓天的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他本人。
在电话里,闫晓天的声音显得很闷:“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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