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由于只顾着说话,哑姑沏的那壶没还没喝多少就凉了,她原本想兑点热水让我们继续喝,老白头却让她换上新茶叶,重新沏一壶。
听老白头说,我们现在喝的茶叶,还是王大富在不久前托人给他带过来的,至于帮他们运送物资的人是谁,他却不肯说,还说王大富嘱咐过,那个人的身份是高度机密,就算是寄魂庄的人问他,他也是不能说的。
时至今日,我依然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在这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闲话,由于聊天的内容十分琐碎,又没有什么重点,我已经很难回想起具体的内容了。
直到朝阳初升,老白头说村里人应该都回村子了,才带着我们离开宅院。
燃烧了一夜的火把已经熄灭,阳光被阴沉沉的天气挡住,无法照进这个位于深山中的老羌寨,让整个寨子蒙上了一层虚幻的色彩,而从座座民宅中扬起的青烟,又让这一抹色彩加重了几分。
我们来到独龙庙前的空地上,村民们早就没了踪影,老白头问我们要不要跟着他一起回上寨,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只是说还要在下寨转转。他于是和我辞别,带着哑姑朝峡谷的方向走了。
直到老白头他们走远了,我才对刘尚昂说:“你悄悄跟上去,盯住那个哑姑。”
刘尚昂也没废话,点点头,立即奔着峡谷那边去了。
梁厚载问我:“你也怀疑哑姑有问题吗?”
我笑了笑:“我是觉得你怀疑她,才让瘦猴盯着她的。不过,既然葬教能在百乌山安插一个魏老头,为什么不能再老白头身边安插一个哑姑呢。”
梁厚载:“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琢磨着,葬教这么多年没找假王大富的麻烦,也许就是因为早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葬教根本不知道假王大富的存在。所以说,哑姑也不一定就是葬教的人。”
“多一分小心也没错。”我目送刘尚昂的身影消失了老寨的阴影里,一边说:“现在已经能确定,罗中行的最终目的地就是太阳墓底的鬼门,假王大富在幻觉中看到的景象,说不定就是开启鬼门的关键。”
梁厚载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可是道哥,你真的相信,记忆这种东西也能遗传吗?”
说起来,在头几年,我也曾不止一次感觉到脑海中好像存留着一道不属于我的记忆,包括当初看到罗菲时的那种熟悉感,似乎也是从这道记忆中衍生出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