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地面坐起来的时候,刘尚昂就在一旁冲着我笑:“你醒了,是现在就上路还是先吃点东西喝点水。”
在睡着之前,我记得刘尚昂还用那种临别似的眼神看我来着,怎么现在听他的口气,好像一早就知道我能醒过来似的。
这时梁厚载在一旁说:“你是不知道,刚把你弄到这来的时候,我们都担心你醒不过来了,后来听到你打起了呼噜,我们才放下心来。”
刘尚昂也附和着说:“对啊,刚开始你一直瞪着眼朝着周围看,跟快死的人回光返照似的。后来你突然闭上眼,我还以为你背过气去了呢,试了试鼻息,才发现你还活着。”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递了瓶水给我,大伟则拿来了食物。
我草草吃了点东西,感觉体力恢复了一点,才招呼大家撤。
身子还是有些虚,腿脚不便,所以接下来的路,还是得有人扶着我。
乱坟山的地宫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不算轻车熟路,但至少知道没有危险。
一路走来,大家还是比较轻松的,几年前庄师兄带队重新下墓的时候,曾按照冯师兄的建议修改了地宫里的风水,有几条路的走向也变了,我不认新路,冯师兄就打起了头阵,带着我们朝仙一观那边走。
顺带一提,当初我们在乱坟山下镇住尸魃以后,从乱坟山通向河脉的那条路就被庄师兄他们填死了,后来他们又重新挖了一条路,直通仙一观后院的一处暗井。
遥想当年,在乱坟山守墓的人就是陈道长,几经波折,如今他和他的仙一观门人再次担负起了守卫这座古墓的责任。
即便尸魃被除,在乱坟山下的地宫中,还是有很多值得去保护的东西,比如女魃族人留下的古老建筑,比如那些存放在地宫深处的无根石。
我们从暗井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头,阳光很烈,在黑暗中待久了,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外面的环境。
本来我还捉摸着要不要和陈道长打个招呼,我估摸着,他现在应该回来了。
没想到我刚有这些想法,陈道长就来了,他还是老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那股蛮不讲情理的彪悍劲。
小时候见到陈道长,我总觉得他有点吓人,还有点惹人厌,总觉得我只要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他就会借机讹我师父。
可长大一些以后,我每次看到陈道长心里都特别亲,这会见他朝我们这边走,我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陈道长看到我的时候也是收不住的笑,可等他快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又突然拉下了脸,气冲冲地问我冯师兄:“恁干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