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提到我们寄魂庄的一世祖时,都会说“你一世祖”或者“你们一世祖”,现在说得多了,称呼也变得简洁起来,直接叫“一世祖”了。
我挑了挑眉毛:“什么意思?”
梁厚载说:“一世祖为什么说,夜魔在中央呢?她为什么一定要将墓底的情况和夜魔牵扯起来呢?”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梁厚载,等他继续说下去。
过了一会,梁厚载才接着说:“我想,在一世祖进入这个墓穴之前,这座由女鹳族建造的古墓,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即便墓穴的结构没变,在一些具体的布置上,肯定也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刚才才说道夜魔的事,怎么突然又扯到墓穴布置上来了?梁厚载的思维跳跃性很大,我有点跟不上节奏:“厚载,你一个事一个事地说,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梁厚载:“我说的这两个事,其实是一个事。我是想说,一世祖肯定在墓穴里做了一些手脚,咱们才能在见到罗中行之前,进行这一次的模拟考试。”
我看着梁厚载,依然没说话。
梁厚载重新整理了一下措辞,说:“咱们在墓底对上的那个蛇女,就是一个削弱版的罗中行。罗中行身上附着夜魔的魂魄,而夜魔则是精粹阴气的一种具象话,也就是说,罗中行和蛇女一样,身上也有着无比精粹的阴气。一世祖说‘夜魔在中央’,其实就是告诉我们,这是在对阵罗中行之前的一场演练。”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意思就是,咱们这次进墓,又是一世祖算计好的呗?”
梁厚载:“就是这个意思啊。我觉得,柴爷爷之所以觉得地宫后半段凶险无比,肯定是一世祖故意告诉守正一脉的后人,地宫的后半段不能轻易进去,她是怕在咱们进入那里之前,有人提前把蛇女给镇了。”
“算了,我已经习惯了。”我环抱起了双手,很无奈地对梁厚载说:“从我出生到现在经历的大部分事,都是一世祖算好的吧,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是假的。”
梁厚载:“也不能这么说吧,还是有一些事情是一世祖算不到的,比如说墓穴里的毒肉。而且她煞费苦心地做了这么多的布置,似乎也说明了,她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战胜罗中行。你想,如果咱们命中注定能战胜罗中行,一世祖根本不用做这么多准备。”
我说:“也有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咱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打败罗中行,一世祖算出了咱们的命数,却又不想让咱们应命,才做了这么多布置。说到底,她有可能只是借咱们的力量,和老天搏一搏。”
梁厚载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
我笑了笑,朝他摆摆手:“行了,别琢磨这些了,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