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看着刘尚昂,站在我身旁的敏度同样瞪大了眼。
我问刘尚昂:“什么时候的事?”
刘尚昂说:“不知道。两点多的时候,我听到小楼外有人嚷嚷,就凑到窗前看了一眼,却发现窗棂上有一道很深的划痕,十二点的时候我才检查过,窗户当时是完好的。我感觉情况不对,就赶去看了看土司,却发现他已经死了。是窒息死亡,他脖子上有勒痕,那痕迹比人的手指要细一些。”
一点钟的时候,我离开小楼前往高墙那边,当时我也曾看了看土司的情况,当时……他睡得很熟,光线落在他脸上都没能惊醒他,可我没记错的话,土司平时的睡眠是很浅的。
也就是说,那时候我看到的土司,极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时候我就听到身旁传来“嗙”的一身闷响,扭头一看,就见敏度瘫坐在了地上。
他望着刘尚昂,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的味道,嘴上还喃喃地说着:“土司……怎么可能……”
此时次旦大巫也在场,我抓住敏度的胳膊,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敏度被我扯离了地面,还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我凑到他耳边,用最快的语速对他说:“土司的死讯绝对不能传出去,为了村子里的人,你现在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敏度怔怔地看着我,我将他拖到了一张长椅上,让他先坐下缓一缓。
罗菲递给敏度一杯热水,敏度抱着湿漉漉的木头杯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菲冲我挤了挤眼,意思是问我该怎么办,我冲她摇了摇头。
我也没想到土司的死会对敏度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也不知道敏度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
我来到刘尚昂跟前,朝地上尸体扬了扬下巴:“你给他们做尸检了吗?”
刘尚昂点了点头:“仁青的手法非常残忍,简直令人发指,他这么干,估计是为了保持神经的活性。”
“什么意思?”我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麻布。
尸体是侧脸趴在地上的,他们的上半身有明显的塌缩,背上都有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皮肉全翻着,内脏也有一部分露了出来。看起来,他们的脊椎骨像是被硬生生地从皮肉里扯出去的。
刘尚昂说:“在这些人的胃里发现了麻药的成分,但那种麻药只能让他们失去行动和发声的能力,却无法限制他们的感官。”
我抬起头来看着刘尚昂,刘尚昂面朝着地上的尸体,紧紧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脊椎骨被扯出来的时候,他们还能清晰地感觉到疼痛。而且这种疼痛可能持续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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