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响。
他平时根本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弹夹里有多少子弹,他稍微掂量一下枪重就能知道,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我拍了刘尚昂一下,他扭过头来看我的时候,脑门上全是汗珠。
“你今天怎么回事?”我简短问了一声,又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就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我继续朝下游走。
河底的东西不重要,出现在我们身后的声音也不重要,我和刘尚昂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找到梁厚载。
刘尚昂跟着我走了没两步,突然开口问我:“你刚才……刚才为什么那样?”
我说:“我就是用青钢剑试试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剑能识别敌我。”
“可你试我干什么?”
“因为你不正常,”我转身看着刘尚昂,说:“不只是你,梁厚载、我,咱们都变得不正常了,进入这个地方以后,每个人心理的缺点都被放大了。”
刘尚昂:“是啊,从来到这以后,我就觉得心理一拧一拧的,总想说话,一段时间不说话就跟喘不上气来似的。”
我继续朝着下游走,天眼开着,河道一代的炁场变化逃不过我的视线,我一边走着,一边对刘尚昂说:“你是话唠加中二病,厚载是恐惧症,我一直没想到他的症状这么严重,心理缺陷被放大以后直接发狂了。”
刘尚昂:“载哥还能恢复过来吗,你是什么缺陷?哎,不对啊,我记得载哥不是社交障碍和恐高症吗?”
他是没话找话,生怕没有话题。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也只能顺着他来,就怕他憋得时间长了也会像厚载那样发狂。
我一个一个地回答他的问题:“厚载的魂魄够状,肯定能恢复原样。我的心理缺陷是多疑,厚载在下来的时候就受刺激了,石壁太高,他的恐高症本来就不允许他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另外,我怀疑厚载还有其他的心理障碍,只不过咱们一直都不知道。”
刘尚昂:“你的心理缺陷不是冲动吗,怎么变成多疑了?”
我说:“我过去容易冲动,就是因为疑心太重,我害怕自己不能确定的事,也害怕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我师父去世的第二年,我怀疑自己得了自闭症,特地去做过心理治疗,这是医生告诉我的。”
刘尚昂:“载哥还有什么心理障碍?”
我说:“我怀疑他和罗有方一样,有幽闭恐惧症。”
刘尚昂:“你怎么知道,咱们的心理缺陷被放大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