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杯中茶水,冷笑道:“呵,做个穷苦百姓有何不好?靠力气吃饭,不过清贫点罢了。有的人生在权贵之家只会是耻辱,是罪孽,连身上流的血也是脏的!以血洗血,这罪孽只有鲜血才可以洗清!”
待到万事皆休,他之所愿不过是在先慈墓旁建个木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不理凡尘俗世。
骆长宁心中震动,以血洗血,这该是怎样浓烈的恨意!难道他们的仇人竟是族中血亲……
“你说得对,唯有鲜血才可洗清罪孽。”长宁也在石桌旁坐下,抄起另一个白瓷茶杯,给自己倒了热茶,“不知马兄使的是什么武器,能否指点一下我的刀法?”
嗡——
一道幽幽蓝光闪过,寒气逼人。不过瞬间,马青云的腰间软剑已经拔出放在桌上。
“好剑!好快的拔剑手法!”骆长宁赞道。
“这把剑是我娘的遗物,也是她夫君送给她防身的定情信物。”马青云轻抚剑身,一向冷酷的脸上竟带着丝丝柔情,“若非如此,说不得我也会佩刀。刀是兵器霸主,有横扫千军万马之势,是勇士的象征。”
“我观你之刀法,应做到轻、圆、飘、倏。敏捷灵变,自在似旋风,进退之间速度堪比流星飞箭,左右突忽有神出鬼没之奇。平日里练刀要在脑海中臆想出一个假想敌,做到‘有形剁行、无形剁影’,他日临敌方能以不变应万变。”
“多谢马兄指教。”
敌虽千变,我心归一,岿然不动,从容杀敌。能做到这一点的武者不多,却也绝对不少。江湖浩大,一山更比一山高,骆长宁要走的路还很长。
骆长宁本以为今日的惊喜也就不过如此,正要重新演练一遍爹爹的刀法,眼前一花,就见马青云把石桌上的软剑收回腰间。
速度极快,令人叹绝,软剑不比寻常的剑,出鞘容易收鞘难,但马青云出剑收剑的速度几乎一样快,都是那么的让人眼花缭乱。
“马兄,你可真能打击人。”骆长宁苦笑一声,摇头叹息:人比人,就是气死人呢!
马青云难得一笑,淡淡道:“既然打击到了你,我只好补偿一下你了。刚刚看你舞刀,使用的纯粹是外力,可是你体内的内力却十分丰沛。你应该是还不会使用内功吧,这样好了,我把我还是后天武者时学习的内功心法教给你。”
骆长宁闻言心下一喜,抱拳笑道:“马兄果然够意思,这样小弟就在这里谢过了。”
“不用客气,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马青云紧了紧手中的茶杯,白玉般的脸上似乎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深深呼了一口气,轻笑道:“而且你也是雪娥的朋友,她可不喜欢太弱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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