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茶摊里只有一桌客人,三个赤膊汉子坐在木棚最中间的位置。
身上穿着的是耐脏的棕色布汗衫,其中一个的草鞋还破了好几个洞,露出丑陋的脚趾,指甲缝里全是污泥。
每人面前一杯最便宜的老荫茶,配上一碗粗米饭,也不过六文钱。再加上一小碟共享的咸菜,三个人,七文钱,一顿朴实的午饭就这样解决了。
“好看不过素打扮,好吃不过茶泡饭。一碗茶泡饭、几根咸榨菜,快活胜过神仙!”其中一个汉子用竹筷敲着碗沿,边敲边吆喝道。
一张国字脸比锅灰还黑上几分,被太阳晒得黑红黑红的,泛着油光,显得邋里邋遢。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喝的是美酒,吃的是佳肴。实则肚子里没有半点油水。
三个汉子都是同一个村子的,没父没母,从小一起长大。种的是租来的田地,除了几间破房几块碎银那是什么都没有,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唯一的奢侈也就是每十天来这茶摊吃碗茶泡饭,解解热气。
至于媳妇,那是至今没讨到,光棍三个。
“啧啧,好玩不过嫂子,好吃不过饺子。有钱人那过的是顿顿大鱼大肉的潇洒日子,哪像我们这些贫头百姓,三天不吃都饿不死。来这破茶摊就着咸菜吃点茶泡饭,一个月里都难得有那么几次。”
另一个有点发福的汉子抱怨道,眼神中总透着一股淫邪,猥琐之极。这人有点毛病,不怕累、不怕穷,就好一个色字。
见到美丽的妇人就拔不动腿。
还是不熟不要、不熟不爱的那种。
仗着自己某方面的特长和技巧,专门爬村里成熟寡妇的床榻。因此也是得了些好处,时常有美艳妇人接济留他吃饭,日子倒是过得比其他两个兄弟好。
起码隔几天就能闻下肉味,享享口福。可惜吃肉补来的精华和营养总是很快就流失了……
“怎么,嫌弃老娘的手艺?破茶摊又如何,老娘的厨艺可不比大酒楼里的掌勺差!”旁边桌一个黄衫女子开口道。
女子看起来三十多岁,不施粉黛,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个能干精明的人。
此人就是这茶摊的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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