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有很好的天气。
日光明媚地从东方升起之时,贫民区里已经到了早晨最为热闹的时候。一辆虽然称不上太高级也绝对不是平民们能够拥有的马车停在路边,马儿在原地轻声打着突。唐忆拿着鞭子坐在车头,偶尔与来往的几个人打声招呼,心中想起以前那个老师所说过的话。
“……无论是谁,每个女孩子都绝对有着她的虚荣心,所以不管你是不是在乎,在能够满足对方虚荣心的时候适当地这样去做,绝对会让她在心中暗暗地给你加分……”
其实原本约的就是早晨,若是没有这段话他也必定会这样驾着马车在这个时段来到伊芙家门前等待,只是眼前,在他心中对于这件事就有些稍微不同的感觉。许多事情都不由自主地对照着那老师的话去做,作为事情的衡量标准,作为生活的准则,到底在何时开始,那位老师已经影响自己如此之多了呢?
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是在两个多月之前,当时凯瑟琳夫人第一次对他提起利普行省暴乱的局势,那时候的他也并不明确,只是心中总有个模糊的概念在浮动,随口说出有关经济操作上的一些概念,谁知道凯瑟琳夫人听了之后竟然如获至宝,最后在一番交谈之下,竟然在做着斩首行动准备的同时将所有事情交给自己来操作。
一开始自己也是为了偿还凯瑟琳夫人以前对自己的帮助,怀着试试的心情在做着这些事,然而当程序一步步地发展下去,每一次似乎都有那位老师当初为自己做好的解答等在前方。贯穿于音乐、舞蹈、书画等艺术教程之中,有关于经济、生活、交流方面的答案早已在潜移默化中深蕴其中,并且在不知不觉间浸染了自己的身心。当然这也可以归结于事后的引申与举一反三。但无论如何,纵然自己当初因为父母的原因而讨厌着那老师、那课程,但它仍然在极大程度上影响了自己的人生,造就了贯穿自己始终的行为准则。如今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厌恶,可一旦想起来,怎样都难以逃脱“被操纵”的心情,就仿佛人生被人横蛮地插了一杠子。
这样的想法之中,他下了马车,过去敲了敲伊芙家的木门,随即里面传出来伊芙那微带沙哑的声音:“阿、阿尔吗?等一下……在等一下就好了……啊,呜……”
内里的动静一阵忙乱,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唐忆站在门外大叫道:“怎么啦?”
“没、没什么,我……我就来啦……”
息息索索的响动中,木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所后他便看见了一张有些熟悉又过于陌生的小脸。少女低着头,并不是非常健康的长发在脑后整齐地梳成马尾,她今天穿了一件看来样式老旧的高领长裙,脸颊后方有些明显的白斑痕迹,眼圈太粉,脸颊太红,嘴唇太厚,很显然她在笨拙地做打扮,并且还没有做完。
“阿、阿尔……”她探头向门外的四周望了望,发现他在注视着她,这才红了脸颊低下头去,“你、你别这么大声啦……会有人……有人说闲话的……我在打扮,可是怎么都弄不好,以前没试过……”
说到打扮的事时,她的表情看来简直就要哭出来了。唐忆笑了起来:“管他们怎么说呢,可以让我进去吗?”
“嗯……”少女打开们,待到唐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