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词夺理,扭曲事实,偏对方还说的一脸坦荡。
谢让此时有些后悔当日自己放任那玉佩被她捏在手中,现如今被对方桎梏。
待到马车修好再次启程时,天边日光都已经微斜。
姜姝在冷风中站了好些时候,有些困乏,一上马车便倚靠软枕睡了过去。
她感觉还未走出多远,马车便又停了下来。
车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公主见谅,现如今天色已晚,实在找不到驿站休整。委屈公主下来用些晚食,今夜便在此处安歇了。”
姜姝撩起车帘看了看,金乌西沉,天边已经泛起乌黑来。
在车上也待了许久,闷得慌,扶着清荷的手下车来。
只是她总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下车时脚步虚浮,险些摔一跤。
还好身旁的清荷即使扶住,才避开来。
露宿在外,伙食也是就地取材,猎了只兔子配上带来的调料,吃起来倒也颇有一番风味。
姜姝四处看了看,才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谢让的身影。
虽然谢让留下了,但却再也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要是再这样僵持下去,这对她可不利。
得缓和一下关系。
视线一转,看着架在火中炙烤的兔子,皮肉都被烤出油光,上面又刷了一层御厨精心调制的蜜汁,更是香气四溢。
姜姝方才尝了一口,很是不错。
于是她拿着烤好的兔子,向谢让走去。
女子动作笨拙,串在兔子上的木棍也被炙烤的滚烫,只得左右手互换的拿着。
递到他面前时,姜姝的两只手都已经烫出红印来。
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学生见先生还未用饭,不如尝尝这兔子,可好吃了。”
谢让瞥过女子手心的红印,淡淡道:“劳公主记挂,臣不饿。”
这语气一听就是还在生气,姜姝立马靠着对方坐下来,强硬的将手中的兔子塞到对方手中。
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眸望着对方,楚楚可怜,捏住对方宽大的衣角道:“先生别生气,学生当时是太害怕了才会如此,先生知道的,学生苏醒后第一个看见的便是先生,难免对先生依赖了些。”
“若是先生走了,留学生一人在此,学生害怕……”
姜姝说到伤心处,眼眶便氤氲起水雾,低垂的眼尾也泛起洇红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