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湫道:“下回我要是再昏迷,记得给我按照这碗粥给我灌下去,别再喂米汤了……我就是没病也要饿出病来了!”
醒波直好笑,但他又不能与姬未湫说当时的凶险,只道:“殿下,莫要咒自己。”
姬未湫撇了撇嘴,没说话。等吃完了早饭,姬未湫又跟着醒波在园子里散了会儿步,这才回了寝居歇着。就这么玩了三五日,醒波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圣上吩咐的《金刚经》……”
此时姬未湫正倚在藤塌上晒太阳,一把扇子半开,掩住了他大半张脸,闻言他嘴唇动了动,将扇子顶开了些许,悠悠散散地道:“急什么?你家殿下还在休养呢!再者心结难解,郁气难消,没那心情。”
醒波暗道也就是殿下敢这么说话,他刚想说他悄悄先抄起来,殿下意思意思抄上几遍就是,忽地有一道冷淡的声音道:“心结难解,郁气难消?”
姬未湫豁得一下坐了起来,见他哥立在不远处,决定率先问罪:“皇兄,这里的侍人也太不懂事了,您来了也不通告一声!”
虽然看似是问罪侍人,实则是怪罪他哥怎么跟做贼一样。
姬溯似笑非笑地说:“那就杖毙。”
姬未湫很想双手举过头顶表示投降,但是没办法,姬溯不懂。他干脆不接这话茬子,掀开了薄被下榻,端端正正给他哥行了个礼:“臣弟参见皇兄。”
姬溯自他身边走过,在那藤塌上落座,他缓缓地道:“我训斥你,你心结难消,郁结在心?可是不服?”
姬未湫此前才叫他给训过,也不太敢老虎头上拔毛,不敢自己起,闻言老老实实地说:“不敢欺瞒皇兄,是有些不服。”
“何处不服?”
姬未湫,愤愤地说:“臣弟如何能肖似先帝?”
姬溯眸光陡然一利,他定定地看着姬未湫,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姬未湫也抬首看着他。这一趟确实伤了元气,姬未湫的面色苍白,在日光下显出冷玉一般的光泽,偏偏那双眼睛灼灼然然,像是一团烈火一般。
姬溯心道:……确实不肖先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