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施施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这栋院子,他以前来过。
曾经给于欢的小崽子,送了一块半斤重的长命锁。
现在却物是人非。
“哎。”
想到总是压榨自己的于大爷后,崔向东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抬头扫视着屋子里,感慨道:“这屋子,是比我婉芝阿姨家好了许多。看来我得更努力的工作,争取协助阿姨早点搬到这儿来。”
正在泡茶的商玉溪——
真想大发雷霆,把水杯砸到这厮的脑袋上啊。
啥话,他都敢说!
呵呵,这算啥啊?
崔向东看着用力咬着嘴唇,缓步走进来的上官秀卿,忽然问:“看你一身杂毛装,那你掐指算算。贺兰拥军的墓碑朝哪?墓碑上的照片,看着哪儿?他的眼里,有没有带着对妈妈的思念?”
商玉溪大惊!
厉喝:“崔向东!你没完了是吧?”
在他的厉喝声中,上官秀卿双眼翻白,脚下踉跄,重重靠在了门上,哗啦一声响。
“秀卿!”
商玉溪慌忙冲过去,一把搀住了她。
“你竟然没吐血,厉害。”
崔向东看着上官秀卿,抬手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上官家的女儿。这要是换成贺兰小朵的话,早就吐血昏迷了。看来贺兰小朵的身上,还带有一半的人性。不过这一半的人性,也含有对荣华富贵的舍不得。”
商玉溪——
浑身哆嗦着要厉吼什么时,却猛地明白了,崔向东为什么要对上官秀卿,鼓动毒舌了。
上官秀卿独自下棋的本意,商玉溪当然一眼就看出。
可那又怎么样?
他不敢说!
因为他要是说出来,就无法控住戳破那层窗户纸的后果。
崔向东看出来了。
出于某些原因,只能帮他戳破这层窗户纸。
“崔向东!我今天来这边,是商玉溪怕我被上官家左右,才请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腆着脸来的!我也没有,被上官家所左右。”
上官秀卿抬手,猛地推开了商玉溪。
脚步踉跄的冲到案几前。
泪流满面的嘶吼:“我这一辈子都被他毁了,我实在忘不了他!也是一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