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伯和太子虞录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私下商讨中隐约觉得此事可能和当年他们聘请那伙四合庭修士追杀周南有关。但一来此事已死无对证,二来唯恐说了出去后惹祸上身,没看见那群秉烛台的修士穷凶极恶的,真正做到了杀人不眨眼,抢钱不手软,所以俩人闭口不言,就当此事从没发生过。
邢国国内的民生愈加凋零,小股的叛乱和盗匪此起彼伏,公子虞习带着一只军队常年在外四处剿匪。
对于女儿虞琳被赶出宫外,被虞习偷偷收留一下,邢伯自然知道,但是几年之后早就忘到了脑后。邢伯后悔的是应该再多生几个女儿,然后好多多的联姻。
太子虞录最近几年的日子可以说是如坐针毡,他有一种敏感的直觉,十几年前四合庭修士团灭的事和周南之死的事一定有关系。秉烛台修士们寻找的叛逆与周南也一定有关系。但是他真不敢说啊,他可是亲眼看到那群修士们如何严刑拷问有嫌疑的百姓和妖修的,可不仅仅是挖眼剁脚这么简单啊,连剥皮抽筋都用上了,不知多少无辜百姓惨死。他打算把此事死死地藏在心里,反正当年的事已经死无对证了。
他偷偷地留了个小心眼。当年的周南生死不明,当时的白狄部出动了很多人,连尸首碎肉都没找到,真要是以后万一万一万一的活着回来了呢,他得防着点,至少得留点后手。他也知道虞习偷偷收留虞琳的事,开始没放在心上,可是自从想到要留后手,他就派了个探子买下了虞琳的隔壁,带着家人就和普通百姓一样过日子,没事勤走动,多关注和虞琳往来的人,最主要的是看看有没有陌生的青年男人过来找虞琳。
这么多年过去了,虞录都几乎忘了此事了。这一日他正在府中抱着两个美姬玩乐,忽然家人来报,说是门口有人有重要事情禀报。
虞录脸色阴沉地坐在几案之后,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一个面容黝黑,看起来老实憨厚的男人跪在地上。
虞录问道:“那个青年人可带了兵器?他的几个同伴可带了兵器?”
“当时看到他们时候是傍晚,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小的距离远看不太清楚,那个青年和太子殿下您身高仿佛,同伴一共是五个,除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粗壮带着一把铁锤之外,其他四个同伴都没带兵器。两个女人远看起来岁数不大,穿的衣服比较厚,还遮住了脸面。另外两个男人一个老头一个少年,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五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个青年的扈从。”
“那个青年进院之后,他那五个同伴干什么了?”
“回殿下,那个青年进院后不久,院子里就传来一个很大的惊叫声?那五个扈从当时分散在院子四周,其中一个小女孩还跳到了别上人家的房子上,就那么一下就跳上去的,我都没看见咋跳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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