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雨脉脉含情地看着我,向我伸出他的手。这么近的距离让我丧失了刚刚和他对视的勇气,于是我慌乱地逃开他炽热的眼神,低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同他相握的手。他的手在接触到我的手后微微一震,然后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掌心。当掌心的那一阵温热向我传来时,我的鼻子一阵酸涩,险些落下泪来。
这本是一只我多么熟悉的手,它曾温柔地拂过我的发丝,抚过我的脸颊,牵过我的手,可如今连握个手都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当我、安雅和周诗雨一行三人来到滨大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时,我还浑浑噩噩、恍如梦中。用安雅的话说,我就像个白痴一样,问一句答一句,叫我坐我就坐,叫我吃我就吃。
饭桌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雅同周诗雨在聊天。安雅讲她和刘星的那点事,周诗雨讲他在美国的一些见闻,而我则在一边静静地埋头干饭。其实从今天在报告厅见到周诗雨直到现在,我就跟他说过三句话。
周诗雨问我“想吃本地菜还是湘菜?”
我说:“随便。”
他问我:“要不要来道汤?”
我说:“随便。”
他又问我:“穿这么少冷不冷?”
我说:“随便。”
结果我旁边安雅的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这菜还合胃口吧?”正当我与几条长长的粉丝在努力奋战时,周诗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可我的粉丝还只吃到一半,一半含在嘴里,一半掉在外面,总不能叫我现在叼着这半截粉丝跟他说,“这菜味道还不错吧。”
于是我用力一吸,想着马上把这口粉丝咽下去再回答他。可谁知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呛到了。由于今天吃的菜都还挺辣的,所以这一口呛得我格外难受,眼泪哗哗的流,嗓子如火烧般的疼。
安雅看我这阵势急得手忙脚乱,一边用手帮我顺气,一边大叫服务员拿杯水来。周诗雨还跟服务员加了一句:“拿杯冰的王老吉过来,快!”因为我曾对他说过,如果被辣到的时候喝冰王老吉最有用了,原来这些他都还记得。想起这些细节,我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就跟那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
饭后,周诗雨说要送我和安雅回家。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安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