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在部队何等的雄心壮志,如今竟也抵挡不住糖衣炮弹。
我本来就不想去下午的相亲,这下更没心情去了。
吃过晌午就躺在屋里睡大头觉,我妈连喊祖宗,拿着鸡毛掸子才把我撵出了门。
出门前特别嘱咐,初次见面,别抠里抠搜的,去镇上买点像样的东西。
我心想乡下姑娘都保守,扭头就去卫生站买了盒安全套。
相亲送这玩意儿,黄晓蝶看了肯定觉得我是个私生活混乱的人,必然就得黄了。
我穿着拖鞋,一条腿卷着裤管,故意迟到了半个钟头才到地方。
正想着人呢,这么没耐性,那我可回家交差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请问你是杨天吗?”
我一回头,差点没站稳栽在地。
一来是这人出现的得太突然,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二来,这他妈的是黄四郎的妹妹?怕不是一个娘生的吧。
否则怎会一个挫成那样,一个美若天仙。
她穿着一身白裙子,披着长发,瓜子脸蛋白里透着红,最绝是那对眼睛,水汪汪的看得我心都要化了。
“你是黄晓蝶?”
她点了点头。
“是哥哥让我来见你的,这是给我的吗?”
我还沉浸在她的美貌中,她已经把我手里的东西拿了去。
随之疑惑地看向我。
“这是干什么用的?”
我猛地一颤,这才反应过来,坏了!
不过又想,安全套都不认识,是真不认识还是跟我装纯呢?
“这……这个是口香糖。”
我话音刚落她就拆开一个送进嘴里,我靠,不像是装的。
“喂,别吞!”
我向来是个厚脸皮的人,可二十多年也没像当天这么扭捏过。
黄昏时分,两人各回各家,我知道这事儿完了。
说起来,除了部队那事儿,我这辈子好像还没这么失落过。
缘分就是这样,要么不来,来了又手忙脚乱地接不住。
可两天后我妈突然笑着跟我说:“你这臭小子,总算是出息了一回。”
我忙问怎么回事儿。
“还能咋回事儿,黄家姑娘看上你了。”
人生总是多变的,既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