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缕青烟,然后空中便有一只斑鸠便翻落而下!
这落在毛晓军的眼里,完全是神乎其技。李彦射击技术是从小跟父亲李达学的,李达作为复员老兵,射击知识当然不少,但练到李彦这种“心中有眼”的境界,还真不是教程上的知识。话说,射击也需要天赋和悟性的。
听毛晓军说李彦是猎手,一旁的白秋妍有点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的感觉,李彦那略显单薄的书呆子模样,怎么能和猎手这种超级man的形象挂钩呢?她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李彦,想看出点究竟来。说实话,作为校花级别的她,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李彦这种不出众的小角色呢。
在她美目的注视下,李彦并没有显露出受宠若惊的窘迫来,只是略略一怔,漠然摇头说:“别听小毛瞎说,我哪里是什么猎手,没影的事。”
过份的谦虚那就是骄傲,李彦这样子落在苏鹤鸣的眼中,就很装逼了,他扁了扁嘴,在心里骂道:“钱是人的胆,毛是身上衣,穷光蛋一个,无钱无势的,你猪鼻子插葱——装啥象?”
那边毛晓军也不多说,钻回船上,拿出一个又长又大的家伙来,扯去外面包裹的油皮纸,竟然是一支单发的猎枪,看那造型,不属于任何官方资料,应该是民间车床私造的。毛晓军偷眼看到李彦眸子一亮,心中暗笑,心道:“臭小子,就不信你对枪有抵抗力!”然后他不容分说地将枪向李彦抛了过去。
李彦伸手接住,一股机油味扑面而来,碳色的磨砂枪管,梨木的枪托,一入手就知道是真家伙。
但又如何?现在林子都是“禁山”,里面的荆棘茅草都是极深的,带他们进去根本不现实的,搞不好还让蛇给咬了,所以他摆弄着猎枪没心没肺地说:“枪是好枪,猎恐怕打不成。”
不识抬举!一个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穷小子突然在自己的面前装起逼来了,苏鹤鸣心中腾起了一股无名火,正要发作,却突然住了嘴,眼睛定定地盯着从上游漂下来的一条乌篷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毛晓军见他面色有异,不由也仔细打量那条小船。那乌篷船是南方比较典型的小渔船,长不过三米,乌黑的船篷将船的三分之二给遮蔽得严严实实,撸架上还挂着一副拖网。
船再普通不过,不普通的是船在水面上剧烈地晃动着……毛晓军啐了一口:“听说过车震,这次开眼了,见到船震了,真他妈的晦气!”
苏鹤鸣兴奋起来,撺掇道:“毛哥,将船弄过来,抽这两狗男女!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可不行,说不定咱这一年的运气都叫他们给败了呢!”
民间有忌讳,说是就算见到蛇交尾,都要吐口水骂晦气,如果撞见人苟合,那可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毛晓军本就不是善茬,一听这话,立刻起身,拔出船上的蒿插过去,将那乌篷船往岸边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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