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三岁开始就接触机关术,六岁就成为初级机关师。”齐光远颇有些自豪的道,“大人知道初级机关师意味着什么吗?”
丁野摇摇头,机关师也好,炼丹师还是铁匠也罢,对他来说都是非常遥远的。拥有习武天赋的人其实已经算是很少了,十个人里面有一个就不错了,可拥有四大家族那种独特天赋的人就更是寥若晨星,少之又少。丁野估计,机关师的数量只怕比天底下的虚境强者还要少一些。
果然就听齐光远道:“机关师就是学习机关术的匠人的一种评定,其实就相当于习武之人的武者身份。初级机关师如果换算成武者的境界,大概算得上是虚境吧。”
“六岁虚境,了不得。”丁野道。
齐光远也露出一丝笑容:“是啊,我那时候也很骄傲啊,齐家一千多年的传承,六岁能达到初级机关师水准的不能说没有,却是极少!我父亲和祖父都认为我能接掌齐家的衣钵,对我也是特别看重。”
“不过……”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之后的十几年,我就一直停留在初级的水准,再也没有任何的进步。我的堂弟齐光明和齐光秀,他们虽然都是十岁才打到初级水准,可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是高级机关师了,技艺把我丢下两条街去!”
“为什么?”丁野奇怪的问道。
“其实,我没有机关术的天赋……”齐光远叹口气,“六岁时候的表现只是早熟而已,后来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其实十四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我不适合学习机关术,那些高级的机关复杂无比,一个木牛的零件足足有四千九百二十五个之多,我无论是个性还是手艺,都难以完成!”
“可惜我当时还不死心,一心希望能靠着努力来提升技艺。于是,我又在上面花了六年的光阴,这六年来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拼命的去做机关,但是……”齐光远又喝了一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淌下来,把他的衣襟全都打湿了。
不过这种时候谁会在乎衣服啊,所谓酒是男儿泪,有些伤心事让人难以哭出来,就只有让酒肆意的从脸庞流下去,当作是一场对于青春的哭泣吧。
“其实人生有很多条路,并不一定要用机关术来证明自己。”丁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齐光远,毕竟两个老爷们互相安慰感觉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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