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吃我的馒头咸菜吧。”
石韦将“穷酸的小庸医”几个字故意的加重语气,自是在暗讽他先前在牢外那番蔑视之词。
陈皮一怔,脸色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干咳几声,讪讪笑道:“石兄弟可误会了,我那是在跟你开玩笑呢,我老陈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石兄弟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老陈能那么对你么?”
要说这陈皮,脸皮可真够厚的,不过这一番的陪笑之词,也让石韦略解了几分气。
“呵呵,陈爷是怎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么,其实我方才也是说笑呢。”
石韦配合着那姓陈的装起了亲密,这姓陈的虽然讨厌,但毕竟也是一牢头,多少有那么点利用价值,自己在这当涂县混,将来保不准还会用上此人,这一层的关系,还是不必搞僵为妙。
当下陈皮也哈哈大笑,亲自扶着石韦出了大牢,临出门之前,还万般不舍道:“石兄弟你这一走,我还真有点不舍,改天老哥我一定登门拜访,咱们好好的喝他两杯。”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石韦敷衍了几句,转身昂首阔步的迈出了大牢。
迈出那道门槛时,午后的阳光扑面而来,虽然阴沉,但因石韦在那阴影的牢中呆得太久,还是刺得他有点睁不开眼。
他抬手遮挡阳光,好一会才放下胳膊,带着未能痊愈的屁股伤,一步一顿的走上大街。
环看一眼这个记忆中已有,实际上却第一次身处其间的新鲜世界,石韦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畅快。
“石郎中。”
身后响起一个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声音,石韦回过头来,看到的正是一脸恭敬的巴戟天。
这位虎背熊腰的渔帮小头目,虽然身体看起来依然健壮如牛,但脸上的气色却相当的憔悴,似乎是经受了何等的折磨一般。
石韦心知肚明,心中暗自冷笑,微微拱了拱手:“原来是巴兄。今日才能与巴兄再见,看来巴兄终归是不信我。倘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日子巴兄应该没少吃苦头吧。”
一语戳穿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