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郎中,是如何替你诊断的。”
孙二娘想了一会道:“反正那些郎中,都说我这病是心肝有火所致,给我开来了好些降肝火的药,可是吃了以后,效果很是一般。”
石韦点了点头,不紧不慢道:“凡生痒之因,有风、火、湿、虫之分,多与肝火游行、血虚之症有关。《内经》有云:诸痛痒疮,皆属于心,心肝火平,其痒自止,那些郎中给你开的药,倒并非无用,只是见效慢罢。”
石韦洋洋洒洒一番话,孙二娘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最后一句她却听懂了。
这女水贼忙道:“那石郎中可有速效之方吗?我可给这病折磨得够了,只想着赶快好了。”
“咳咳——”
石韦这时候却不急了,清着嗓子装起了口干。
那孙二娘见状,忙向左右喝道:“你们眼睛瞎了吗,还不快给石郎中看茶。”
一帮小喽罗们一头雾水,忙不迭的给这个片刻前还是阶下囚的郎中上茶。
这水贼窝里的也没什么好茶,石韦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抬势,装模作样的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后,方才道:“速效的手段,在下倒不是没有,不过孙当家的想让我给你治症的话,需得答应我一个件事。”
“只要你能治好姐姐我的病,多少钱姐姐都给你的起。”孙二娘拍着桌子很豪爽的应承。
石韦摇头一笑:“钱我不稀罕,我要别的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孙二娘面露疑色。
石韦冷笑了一声,将目光缓缓的转向了一旁忐忑不安的马勃,一字一句道:“我要他的命。”
此言一出,整个屋中一片沉寂。
空气仿佛凝固,静得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
石韦神色轻闲,不慌不忙的品着茶,耐心的等着那孙二娘做权衡。
马勃颤声道:“孙当家的,你可别上这小子的当,你让我一刀宰了他,我再加三倍的钱给你。”
事到如今,已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马勃以利相诱,根本打动不了孙二娘。
这位女贼头目,一双圆溜溜眼睛,不断的在马勃身上扫来打去,仿佛在打量着一头待宰的肥羊一般。
片刻之后,她突然间站了起来,杀猪刀紧握在手。
那马勃的精神这下彻底的崩溃,恐怖之下,竟是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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