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在了旁边的书桌上。
这一撞不要紧,书桌向前一倒,桌上的那一块砚台忽的便跌了出去。
砰!
砚台摔了个粉碎,内中的墨汁四面飞溅,竟将李煜的龙袍污了一大片。
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惊住。
潘佑惊骇的望向石韦,万不想他竟会整出这般意外。
李煜亦是瞪向石韦,眉色中涌动着愠色,显然龙袍上的那一片墨汁,破坏了他风度翩翩的形象,令这位皇帝如何能不震怒。
其余才子们亦是齐刷刷的望向石韦,目光之中有吃惊,但大多数都是幸灾乐祸。
石韦心中同样也是大惊,但猛回头去,却瞥见身后的徐常青,正以一种不易觉察的诡笑藐视着他。
陡然间,石韦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是这姓徐的故意推我!
他尚来不及惊怒时,李煜身后的另一老臣便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玷污陛下龙袍,来人啊,速将这大逆不道之徒拿下。”
那老臣一下令,几名侍卫便汹汹上前,不容分说的便将石韦擒住。
“徐大人且慢。”
潘佑见状,赶忙出声相救。
听潘佑口称那老臣为“徐大人”,石韦依稀记得,李煜的近臣中,有一个叫作徐弦的老臣,乃是那徐常青的父亲,想来便是此人。
这两父子,一个背后使阴的推自己,一个下令抓捕,配合的还真是天衣无缝。
潘佑喝止住徐弦,忙是上前,向面带愠色的李煜道:“陛下请息怒,这个石韦乃是新入集贤阁的才子,想必是初见陛下,心情一激动才不小心撞翻了砚台,污了陛下龙袍,还请陛下宽恕其罪。”
什么我不小心,明明是徐常青那厮故意撞我。
石韦心中有气,当场便欲自辩,那潘佑却向自己连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擅言。
石韦转念一想,就算是自己辩称是徐常青背后使阴,那姓徐的一定不会承认,再者有徐弦在场,李煜必也不会信自己所说,反而会令其误认为自己是推脱责任。
权衡之下,石韦便暂压怒气,只默不做声。
“陛下乃万金之躯,岂容冒犯,就算这个什么石韦的是新进才子,这般冒犯陛下天威亦是有罪,臣请将他推出去,重责三十大板以为教训。”
那徐弦不依不饶,竟然要打石韦的板子。
李煜只顾看着自己袍角的墨迹,摆着手随口道:“就依徐卿的意思吧,杖责三十大板,逐出集贤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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