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潘紫苏耐心的劝解了一番,她这一番话得体妥当,深有见识,倒是将石韦说得由衷信服。
他当下便牵起了潘紫苏的手,说道:“我这人有时是会有些执拗,幸得有你能在身边时时提醒,能得你这般的红颜知己,真是我石韦前世修来的福呢。”
潘紫苏听着心中只如吃了蜜一般甜,脸上却又泛起几分羞涩,只任他牵着手儿,低眉浅笑不语。
他二人正暧昧温馨之时,那曹琮步迈匆匆的上了桥头,拱手歉然道:“方才有事耽搁,来迟了一步,让两位久等了。”
潘紫苏忙是将手抽离。
石韦轻咳了几声,笑道:“我们也是刚到不久,方才还碰上有一个有趣的娘娘腔,也算没白等。”
“娘娘腔?”曹琮一脸不解。
石韦道:“曹兄不是要请我们去樊楼吃酒吗,我路上再慢慢与你说这件趣事。”
于是,他三人便下了州桥,一路说笑着往东华门街而去。
过不多时,石韦终于看到了这座被曹琮称为“天下第一楼”的大酒家。
这樊楼乃是由五座格式相同,彼此的楼组成,各层之间修建了飞桥露梯,既可互相走通,又可凭栏俯眺。
石韦站在下面仰视,略略估摸着这樊楼最高处,至少有现代六层楼房那么高。
搁在现代,这种高度当然算不得什么,但在北宋这个年代,汴京城街市上的房舍大都是砖木平房结构,樊楼座落其中,俨然如鹤立鸡群,怎能不给人一种高耸入天之感。
走入酒家内,环顾四周,却见这樊楼的每个过道,每个阁子都挂着珠帘绣额,装饰极是讲究,端得是气派豪华。
石韦忍不住赞叹道:“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呢。”
“这还是白天,若是晚间来樊楼,烛光晃耀,灯品新奇,景色更佳。特别是正月初一的晚上,屋檐上每个瓦栊中都会点上一盏灯,远远的望去,这樊楼便宛若金色的飞龙腾翔在邈邈夜空,那般景致,简直是美不胜收。”
曹琮这个“本地人”得意的说道。
听着曹琮这番描述,潘紫苏俏脸不禁流露出憧憬之色,便道:“既是夜中樊楼景致更佳,曹公子为何不待入夜时再带我们来此见识一番呢。”
曹琮道:“今年的正月初一,我定会请两位再来樊楼赏灯,今日我请石韦来,却还另有用意。”
“另有用意?”石韦和潘紫苏相视一眼,二人皆露疑色。
曹琮面露几分神秘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