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观那晋王城府阴沉,却未必有殿下这般厚实之心。倘若将来殿下身登大宝,自然会善待晋王,可若皇位让晋王夺去,我只怕殿下失去的就不仅仅是皇位了……”
石韦记得,历史上赵光义北伐幽燕失利,军中诸将不见其人,便人议立随军的德昭为太子的想法,结果后来赵光义知之,深以为忌。
那场战争结束之后,赵光义迟迟不按惯例给将士们封赏,德昭替将士们请赏,结果却被赵光义恶言相讽。
最后德昭忧愤成疾,最终英年早逝。
尽管这些历史并不见得就是真实的,但也未必是空穴来风,自从石韦与赵光义接触以来,了解其为人之后,就越发的相信那些流传的历史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这些顾虑,石韦自然不能跟赵德昭直言。
尽管如此,石韦那一番警示之词,亦足以惊起德昭的警剔之心。
这位饱读诗书的二皇子,熟读历史,自然知道前朝诸代中,那些在皇位争夺战中失败者的下场。
那些失败者,大多都不得善终。
密室之内,陷入了沉寂。
赵德昭站了起来,踱步于昏暗的房间内,变幻不定的神情,显示着他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较量。
是继续忍让,还是开始反抗。
赵德昭必须要做一个决断,因为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
许久之后,赵德昭紧凝的眉头突然散了。
石韦从这位仁厚的二皇子身上,看到了此前从未曾看到过的几分刚烈之气。
石韦暗松了一口气。
果然,赵德昭愤然拍案,厉声道:“我念着孝道,一再的忍让,谁知三叔却不知好歹,一味的逼迫,我赵德昭若再不予以回击,岂非一点血性也没有,还怎配做父皇的儿子!”
石韦心中大喜。
欣喜过后,石韦却又保持了难得的冷静。
他熟思片刻,说道:“殿下有此决心,下官也甚为欣慰,不过关于迁都这件事,下官觉得还是不要由殿下向陛下上奏为好。”
赵德昭想了一想,说道:“你的意思是,换成是与咱们亲近的大臣,代为向父皇上奏吗?”
石韦摇头道:“这也不妥,无论是谁,这迁都之表一上,晋王必然会认为这是殿下对他在开战,眼下这种是时候,还不是与他挑明的时候。”
“那依你之见,却当如何是好?”赵德昭有些束手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