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绰贵为皇后,她若有病又怎会缺医生?
眼下她竟不惜求自己这个宋人的帮助,这般看来,她所患之诊,应当是辽人无法医治的奇症。
宋辽之间如今局势紧张,倘若萧绰所患之症会危及到性命的话,作为宋人的石韦,当然不会出手相救。
这一点,以萧绰的见识,应该也很清楚。
明知如此,萧绰还出口相求,那这就意味着,萧绰确实得的是奇症,但这个奇症却又不会危及到性命。
转眼之间,石韦便已推测了个七七八八。
“如果下官所料不错,娘娘所患之病,当与方才下官在娘娘身上看到的血迹有关吧。”
石韦似是随口的一语,却令帐中萧绰二人均是一惊。
萧绰面带着奇色,点头道:“石使果然了得,你猜的不错,本后的病确与那血迹有关,只是不知石使愿否为本后一治。”
萧绰若得的是什么要命的奇症,石韦当然不会出手的,若能趁机除去这位女强人,于大宋岂非是一件大功。
而今既然萧绰之病并非致命,且能如此放下尊面相求,石韦自觉怜香惜玉,略施些手段也无不可。
沉吟片刻,石韦遂道:“下官为娘娘诊视诊视倒也无妨,只是下官医术微末,能否治好娘娘的病,却不敢打保票。”
萧绰的眸中闪过一丝喜色,表面上却淡然自若,只淡淡道:“只要石使肯尽力而为,无论治不好治,本后都对石使感激不尽。”
“那下官这就献丑了。”石韦说着挽起了袖子。
萧绰示意耶律思云守在外面,莫要让旁人惊扰。
思云走后,萧绰便道:“本后这病……”
“娘娘先莫提你的病情,待我号过你的脉相之后再说不迟。”石韦打断了萧绰的话。
萧绰不禁面露奇色。
要知她出身贵族,自幼也读过不少书,于医术之道也略通一二,也知凡医者诊病,必遵循“望、闻、问、切”的顺序。
而今石韦上来竟要先号诊,这般超出萧绰见识的诊病之方,如何能不叫她生奇。
当下她便心怀着疑奇,将自己手腕伸出,任由石韦先号脉。
石韦指搭其腕,闭目静察。
片刻后,石韦道:“娘娘的脉相细弦,下官初步推测,娘娘近来是否有肝火亢盛之相。”
萧绰听罢,不禁面露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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