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耶律思云的亲事,不料却反被质问起两国之事来。
她是想吓唬我吗?
石韦毫无所惧,只淡淡道:“娘娘的问题,下官当初出使之时,就早已给过答案,娘娘又何需再问。”
萧绰花容一怒,厉声道:“我大辽百万雄兵云集南京,本后一挥手间,铁骑南下,便可轻易将河北荡平,难道你宋国就不怕吗?”
好大的口气。
石韦正视着萧绰那肃厉的花容,淡淡道:“贵国的铁骑凶猛,我大宋的控弦之士也不是吃素的,娘娘若真有这个胆量,尽管发兵南下便是,下官倒正好闲得无聊,想要看看这场热闹呢。”
石韦一点都没给萧绰面子,用戏谑似的言辞,将萧绰的那一番威胁言语,轻轻松松的便顶了回去。
纵游花丛的石韦,最懂女人之心,似萧绰这样可以一手遮天的女强人,卑躬屈膝或是畏惧讨好,只会令她轻视。
这种习惯了别人唯唯诺诺的女人,你对越是不怕她,越是敢顶撞她,她反而就越对你另眼相看。
好听点,这要图个新鲜,说难听点,这就叫做贱。
人性本贱,即使是位高权重的萧绰也不例外,石韦对此深信不疑。
果然,当石韦顶撞之后,萧绰非但没有生怒,那一脸的怒容反而在褪色。
她血刃的眼神,盯着眼前这年轻的汉官许久,忽然间却眉天眼笑,格格的大笑起来。
先前还一副肃厉,如今转眼又笑得那样灿烂,这女强人变脸真是比变天还快。
石韦心下冷笑,嘴上却又道:“下官只是一个郎中,娘娘跟下官说这些话也无济于事。不过如果娘娘让下官归国的话,下官倒可把娘娘的这番质问,转达给我朝陛下。”
石韦顺着萧绰的话引着,再次提及了归国之事。
那萧绰收起了笑脸,踱步于堂中,问道:“思云钟情于你,想让你做她的郡马,她可是跟本后央求了好久,本后既已答应了她,又怎能轻易放你走呢。”
果真如此,这个耶律郡主还真是执着,为了自己,竟不惜动用和萧绰的关系。
石韦不慌不忙道:“眼下宋辽两国关系紧张,战争阴云密布,在这种情况下,娘娘若是下旨将郡主嫁与一个宋国俘虏,定然会在国中遭到诽议。下官私以为以娘娘之圣明,多半不会做这种不利国之大局的决定吧。”
石韦自来的一路上,早已深思熟虑,其实他压根就不怕耶律思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