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石韦不傻,这要真动起手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他方才那般厉喝,说不好听点就是在虚张声势,眼下辽兵半步不肯退让。他心里边顿时就虚了。
只是身为大宋使臣,眼下却被辽人跟囚犯一般困于馆舍之中,实在是大损大宋的国威,石韦自然也不能视而不见。
石韦便示意杨延琪等不要冲动,转而大声道:“我乃宋使,尔等这般行径,实在是无礼,必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众辽兵依旧沉默如山。
须臾,辽兵们分开了一条道,一名武装大步而来。
来者。正是耶律高八。
“耶律兄来的正好,我倒想问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石韦皱着眉头道。
耶律高八拱手道:“我也是奉命行事,不得不如此,还望石兄见谅了。”
石韦冷哼一声:“我带着大宋天子的诚意而来。一不偷二不抢的,你们为何要重兵围困。这是什么荒唐的命令。”
“我朝陛下在石兄你这里突然发病,事出有疑,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石兄能够理解。”
耶律高八的话令石韦心中一凛,看样子辽国方面也不全是傻子,他们已经对此产生了怀疑。
思绪飞转,石韦忽然哈哈大笑,“耶律兄,你们该不是怀疑,贵国陛下的病发,乃是我干的吧。”
耶律高八不语,等于是默认了石韦的话。
“贵国陛下本就病魔缠身,随时都有可能发作,反正我问心无愧,你们要怎样随便你们吧。”
石韦很从容的表明了自己的“清白”,便令杨延琪等撤了,不必再跟辽兵对峙。
杨延琪只得暂压下火气,令手下将兵器收了。
宋军一收兵器,耶律高八命手下辽兵收了兵器,他拱手道:“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陛下龙体,如果此事确与石兄无关,这围兵自会撤走,我也会亲自来向石兄道歉。”
石韦也不回应,只是冷笑了一声,转身回往馆内。
杨延琪跟着石韦回到房中,把门一关,焦虑的问道:“那辽主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这班契丹狗定会把这脏水泼在我们身上,到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石韦坐了下来,闲饮一口清茶,笑道:“放心吧,辽人只是装腔作势,无论那辽帝死不死,他们都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石韦的自信倒也不是凭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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