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罢相了,他的辞呈一递上去,赵煦竟面子上的挽留都不屑为之,直接就同意了苏辙外放汝州。
杨逸不知道,苏辙罢相让一场涉及到他的风波稍稍延迟了几天;听到苏辙罢相消息时他只是一笑置之;苏家两兄弟挺有意思,苏轼去年一感觉水有点冷,立即就撤退了;而苏辙最后还将赵煦狠狠得罪了一翻才想着开溜,跑?往哪里跑?杨逸就纳闷了,难道小苏没听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苏辙罢相在朝堂上引起什么动荡不得而知,但在民间连个水花也没泛起来,满城百姓关心的都只是即将举行的花魁大赛,每届花魁大赛,热烈参与的并不只是东京城的百姓,四面八方赶来观看的少年郎不知凡几,有些人甚至从江南远道赶来,花魁大赛的盛况由此可见一斑。
城南的惠民河边,早就搭起了比赛用的彩台,那里是京城中最为空旷的地方,可容纳二三十万人,即便如此,据说已经有很多人提前去抢位置了,有些公子衙内派家仆到台下用石灰画个圈,或拿张椅子罢着,然后日夜守在哪里,就是为了霸个好的位置,花魁大赛前两天,那里竟已非常热闹了。
到了三月十五这天,东京城沸腾了,真个是满城花醉寻芳客,宝马香车倩笑多,天近黄昏时,满城百姓纷纷涌向惠民河边的广场上,来观看的可不只是男人,那些大家闺秀,高官贵妇同样欣然而往,有条件的高官贵戚之家可以在台下搭个彩幕,以供女眷坐观,没条件的也只能一起挤在人群中了。
杨逸与覃子桂春衫薄薄出得状元楼,踏着一地的斜阳向惠民河行去,两人手上各拿着一把折扇,杨逸倒不是要附庸风雅,也不是用来赶蚊子,他那折扇型号比较大,唰一下打开,差不多够当屏风供美人用来换衣裳了。
这么大的折扇一般人家是绘上书画后,挂在家中厅堂或书房墙上作装饰用的,而杨逸弄来这么一把,是打算等下人多时用来开路的!
俩人随着人流来到惠民河边,这里已是人潮汹涌,如波如浪,望都望不到边,开封府的衙役在努力地维护秩序,忙得满着大汗,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落,许多贵家女子想将香车赶往前边些,这样就可以直接坐在车中观看比赛了,但人潮擦肩接踵,哪里能进得去,只能急得在外围乱转。
覃子桂一看这架势也有点头晕的感觉,于是埋怨道:“杨兄啊!你明明可以到异香楼的花船上去观看,何苦来与大家一起挤来挤去呢?”
“急什么,这花魁大赛共分三天,精彩的都在后面,咱们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