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于陛下的贵恙,未曾诊断,臣不敢妄言!”
“杨卿放心吧,若是连你也没把握,朕绝不勉强你就是。”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杨逸以一种新奇的方式,瞬间就止住了赵煦的咳嗽,让他对杨逸多了几分信心。
得了这句话,杨逸稍稍松了一口气,做这活没人能绝对坦然,用提心吊胆来形容也不为过,正因为这种心态,有时皇帝得了些小病,宫中的御医竟然医不好,是他们的医术不够高明吗?
或许未必,原因大多数是因为御医用药过于保守,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里,没有十二分把握,他们根本不敢断然下药,因此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小病拖成了大病。
旁边两个御医神色复杂地看着杨逸,见他年纪轻轻不说,还带病来给皇帝看病,这算什么事?杨逸的到来,可以说是他们面临的最大挑战,若是杨逸没办法医治,他们还能说得过去,若是杨逸成功治愈了赵煦,那就会显得他们十分无能,他们的下场如何很难说。
因此杨逸还没开诊,他们就上来说道:“杨状元,根据我等诊断,陛下乃是风寒湿邪内侵,久而化势或风湿势邪直犯,内舍于心,乃致心脉痹阻,气血不畅,心肺失所养……”
杨逸摆摆手,打断两个御医的滔滔之势,其实他也知道,要给皇帝看病,往往得先辩赢他们才行,但医术这东西各有各的见解,常常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想辩赢这些老于世故的御医,几乎是不可能的。
“没经过认真诊断,就没有发言权,因此,我现在没权力和二位辩论!”
杨逸的话让两位御医无从反驳,确实,赵煦同意杨逸前来,就表示杨逸取得了诊断权,若是他们再在这环节上过多阻挠,反而显得心虚,他们向赵煦施了一礼,又退回桌边去,想等杨逸诊断过后,再拿他的药方来辩论。
赵煦难得的笑了笑说道:“那就请杨卿帮朕诊断一翻吧!”
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章惇也道:“陛下说的是,状元郎不必顾虑其它,先静心给陛下诊断再说!”
杨逸向赵煦抱抱拳,然后轻轻搭上他的脉搏,他闭着眼睛,放平自己的呼吸,静静地感觉着赵煦的脉搏,过了好一会他又让赵煦张开嘴巴,仔细查看舌苔。
殿中几人都是大气不喘,目不转睛地看着杨逸的一举一动,章惇与焦守等人是满心的希冀,那两个御医则是忐忑而紧张,殿中一时落针可闻。
整整一盏茶功夫,大家觉得仿佛过去了一年似的,杨逸才停下来说道:“陛下脉搏细数无力,脉象微乱,舌质红干无苔,且形体消瘦,面色萎黄,臣要请问陛下,是否昼夜汗出不止,常伴恶风,心悸?”
“杨卿所言不差,朕正是昼夜汗出不止,多有恶风、心悸之感!”
“敢问陛下,是否干咳少痰,五心烦热,失眠多梦?”
“然也!”
再次得到赵煦的确认,杨逸与章惇脸上没什么变化,但焦守与刘瑗已经面露喜色,要想治好病,就得先找准病症,对症下药往往也就代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