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厅前站着两个护卫,她心中暗喜;
小厅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端坐在小几后,一身紫袍玉带,腰饰团云佩,尽显华贵之气,他相貌英俊,唯独那鹰鼻有些不协调,微微透着一些阴厉之气1,。
鸣佩进门便蹲身福道:“小王爷,您可来了,可曾请得小山先生佳作?”
眼看花魁大赛日渐临近,鸣佩却没有新词可唱,她是真有些急了;凭她的美貌、舞技、唱腔音色,极有望夺得花魁;
可若是唱些旧词老调,无甚新意的话,很难引人注目,毕竟来参加花魁大赛的。谁不是色艺绝佳之人?美女看多了,大众也会有审美疲劳的;
因此谁有新词佳作来打动人,就显得极为关键了,像上届的李湘弦。排名本是靠后,最后却凭着一曲动人心肠的《雁丘词》,和那新颖的舞姿,一举夺得花魁。
晏小山才名天下传,若能得到他的佳作,夺魁便有了七分把握,为此鸣佩才不惜扔下杨逸那个厅里的客人,前来会晤南阳郡王府的小王爷赵偌。
赵偌是南阳郡王赵宗楚的次孙。平日里走马章台,醉卧平康,以声色犬马为能事;
他目光从鸣佩那艳美的脸蛋滑下,停留在那粉腻的酥胸中间。那一抹贲起的白玉雪肤,还有那香肩锁骨玲珑,看得赵偌一时色授神销。
他嘴里徐徐吟道:“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鸣佩姑娘感觉这上阙如何?”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鸣佩反复低吟着这几句。心中浮上无尽的喜意,连赵偌那灼人的目光也顾不得了。
赵偌智珠在握1,。目光肆无忌惮,似乎正在一层一层地剥着鸣佩的衣裳。他这段时间不单是去晏几道那儿弄来了这首词,更把苏鸣佩的底细打听得一清二楚,此女刚刚入京,毫无根基与依持。
前翻初见,赵偌便为她艳治动人的风姿着迷,暗下决心定要采下这朵娇滴滴的花儿。把鸣佩的底细打听清楚后,赵偌此翻前来再无顾忌了。
鸣佩回过神来,见他那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酥胸,心里暗暗有些不快,和前翻彬彬有礼的模样相比,赵偌前后的变化简直判若两人;
但她却不会让自己的不快表露出来;
她盈盈坐到小几边,素手轻舒为赵偌把玉盏斟满,然后双手执盏将酒奉到赵偌面前,巧笑嫣然地说道:“多谢小王爷,小山先生这首《蝶恋花》着实是绝世佳作,奴家十分喜欢,可否请小王爷把下阙一并相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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