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阿黛拉转动了一下身体,舒适地靠进他怀里说道:“我没事的,我虽然开不了弓,但从小经常骑马。这样的行军还受得了。你清早一个人跑到这河边来,是有心事吗?或者是想家了?”
阿黛拉说着向后仰起头来,用自己的脸颊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厮磨着,那份依恋之情在这轻轻的动作中,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杨逸一手搂住她那纤细的腰肢,鼻中闻着她身上醉人的体香,久久不愿说话。
阿黛拉等不到他的回答。便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长长的睫毛轻眨了两下追问道:“是不是被我猜对了,你想家了是吗?”
她如水的目光流淌在杨逸脸上,让人不忍再不答她。
“嗯。离家半年,从辽东到葱岭,横穿草原大漠,关山险阻,万里烽烟,难得半日闲暇,心中不免感到有些疲累,这人一疲累就不免会想家,这没什么奇怪的。”
“我也想我娘亲她们了,不知道她们现在在西州怎么样了……..”
“阿黛拉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已让回京的信使传去命令,让西州那边的将领善待你娘亲和弟弟,他们都是追随我南征北战过的,别的不敢说,我的话他们是不敢违背的。”
“嗯,我知道,只是见不到她们,我心里总放不下而已。”
一阵秋风吹来,将雨丝卷入伞下来,阿黛拉身上的衣裙很单薄,被雨点打湿的地方立即便粘到身上,她不由得又往杨逸怀里缩了缩,玲珑的娇躯紧紧贴着他。
河边大片的芦花在秋风秋雨中一浪一浪地起伏着,发出阵阵沙沙的声音。这是这个秋天的第一场雨,应该是冷暖气流交汇的结果,象这种雨通常会下一两天,一时晴不了,这让杨逸心中有些发愁。
时间拖得久了,粮草补给会变得短缺,军心也会变得疲懒,这关山路远,西域还有很多地方没有顾及得到,传信驿路还没有畅通,通信上很是困难;
杨逸自来到碎叶后,就没有接到西州方面的消息过,也不知道杨志他们怎么样了。
还有种建中那两万人马,也是一直没有消息,总让人无法放心得下;
杨逸有心尽快翻越葱岭,尽快把疏勒打下来,同时也好对整个西域的事务做一个初步的统筹。
奈何在这绵绵秋雨中行军,士卒很容易感染疾病,万一真弄得满营病痛的话,那会更加糟糕,是以杨逸心中虽然着急,却也只得等待雨晴。
天空灰蒙蒙的,雨越来越大,打在河面上白茫茫的,杨逸本不想太快回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