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尹胡宗愈的病终于好了,正式接过了苏东坡手上的征地一案.
他和苏东坡拖沓的做法截然相反,无视一切干扰,雷厉风行,该抓的抓,该打的打,这年头审案可没有不许用刑的说法。
第一个被带上堂来的就是安陆郡王府的管事康启,胡宗愈二话不说,惊堂木一拍,令箭一扔,按例先上刑再说,谁让你以民告官呢?
一番大刑下来,血淋淋的康启重新被拖到大堂上时,还待嘴硬,胡宗愈先冷冷地说道:“康启,你抗旨不遵,聚众生事,殴打朝廷命官,伤及禁军士卒,形同谋反,你可知罪呐?”
康启神情为之剧变,胡宗愈这口气与之前苏东坡审案的口气截然不同,在他猜想,极有可能朝廷对此案重新定调了,真那样的话,那可就完了。
康启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当时的行为细算来确实足够定个谋反大罪了,但这不能认,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打死也不能认。
“大人,冤枉啊!小民冤枉啊!是那些不法官吏下令禁军打我们的”
胡宗愈不等他说完,便冷静笑道:“大胆康启,你满口胡言,却没弄清一件事,禁军虽然出城参与征地事宜,但只是负责维护秩序,无论是户部还是司农寺的官员都无权命令这些禁军,你说不法官员下令禁军打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既然不老实交待。妄图狡辩,那就怪不得本官了。来啊!拉下去,大刑伺候!”
“大人。大人,小人说错了,是禁军将领下令打人的,大人,您不能屈打成招啊,大人”
“哦,照你这么说,既是禁军将领下令打人,那打人之事就与户部及司农寺的官员无关喽?”
“这”
“这什么?说!是不是户部和司农寺官员下令打人的。”
胡宗愈猛拍惊堂木。凝视着康启暴喝,吓得康启心惊肉跳,刚才他被胡宗愈一诈,仓促之下改口说是禁军将领下令打人,现在势必不能再改口,要不然在这公堂之上出尔反尔,那是找死。
“大大人,是禁军将令下令打人没错,不过”
胡宗愈再次打断他道:“既然不是户部和司农寺官员下令打人的。那你们先围攻朝廷命官,这便是造反了,康启,你带人最先围攻户部官员。而且,就是你最先动手将户部员外郎丁凡推倒在地,还踢了一脚。此事当时有许多运土出城的劳力看见,皆可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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