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阿黛拉三人别的不说,只吟出这阙词,杨逸也颇为感动,给她们每人挟了一块黄猄肉,连声说道:“快吃,快吃,明天我让护卫到前面去打头站,提前作些安排,再不让你们受这等苦,今天是我思虑不周全,自当罚酒三杯。”
清娘动作轻灵,一把抢过酒壶哼道:“在杨大哥心里,看我三人不及一个歌妓也就罢了,你这检讨做得也没有一点诚意,什么叫自罚三杯,这酒是咱们从江南带来的佳酿,人家还想喝呢,你自罚是假,想独吞佳酿是真,当人家不知吗?”
杨逸举着个空杯,一脸尴尬,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清娘,你又调皮了。”
“嘻嘻,人家是跟晴儿姐姐学的。”
“不许学她,她是妖女。”
“嘻嘻哈哈那杨大哥也不许蒙混过关,你先作首诗词来,才能算数。”
“对对对,快作。”秦国大长公主和阿黛拉也跟着起哄,一个个笑靥如花地望着他。嗯。或者说监视着他更贴切一些。
杨太傅大袖一挥,豪气地说道:“这有何难,诗词一道于我不过是雕虫小技耳!笔墨侍候!”
清娘二话不说,立即放下碗筷,跑去磨墨,杨太傅装模作样地在院中踱着方步,时而作仰首望月状。时而低头深思呃,准确地说是低头找蚂蚁,不就一首词嘛,用得着去深思吗?
等清娘把墨磨好,他欣然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地写下一首《踏莎行》: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
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清娘三人看完此词,不禁连声叫好,杨太傅趁三人围着自己的笔墨鉴赏之际。好整以暇地拿过酒壶。很自觉地“罚”了自己三杯。
嗯,那个秦少游。如今在粮料院干着肥差,因为自己的出现,他没有被贬谪郴州,自己若不弄出来,这词也永远不可能问世了,既然如此,杨太傅用这首词来换三杯美酒可谓是心安理得。
“呀,杨大哥最坏了,趁人家不注意,偷酒喝。”清娘终于发现了某人的鄙夷行径,顿时娇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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