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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夫纳已经知道杨家军有一种可怕武器,但此刻他还是头皮有些发麻,两里距离,连对方船上的人都还没能看qingchu,只见敌船上冒出数条火舌,冰雹般的铁珠就噼噼啪啪地打在己方的船上,船帆被打得破洞处处,甲板上木屑纷飞。中弹的士兵皮开肉绽,血雨纷飞;
伤者在甲板上翻滚呼嚎,惨不忍赌,一个亲兵被炸开脑袋。脑浆甚至溅到了贾夫纳脸上,那种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
贾夫纳抹了抹脸,他一脸大胡子。微微斑白,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他所有情绪的波动都被这些皱纹收纳了,让人看不出他任何神色变化。
“保持队形。全速前进。”贾夫纳淡声下了一道命令,又复不言不动。
贾夫纳非常qingchu,杨家军只有六艘炮舰,现在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接近,让双方的战船缠斗在一起,才能避免对方火炮的轰炸;
接近的近程越慢,己方付出的代价超大,而且一但被对方冲出保峡海峡,可以灵活机动之后,自己只有挨宰的份。或许这就是汉人所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
杨家军的六艘炮舰冲在最前头,在史然亲自指挥下,不断地走着“之”字形,基本上每二十秒钟就会有十二炮齐射,炮兵用棉花塞着耳朵,每当火舌喷薄而出,便大喝着拉回火炮,迅速扯出炮管内的子铳,将另一个填充好的子铳塞入炮管、锁好、推出大炮、固定、瞄准、等待发炮命令
这一套动作他们不知训练了多少遍,可以说就算蒙着眼睛,除了瞄准外,他们也能准确地完成。
贾夫纳的船队在接近的过程中,如同冰雹般从天而降的铁珠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各船上尸体横七竖八,伤者哭喊不绝,有些船只人员损失过甚,船只失去控制,在海上凄凉地飘荡着,有的搁浅在了珊瑚礁上,有的与己方的船只撞在一起,发起巨大的碰撞声。
更让人难受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纯粹是在挨打,而没有丝毫还击的能力,就象一群送上去挨宰的羊羔;
这对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贾夫纳自己心中也是阵阵发凉,以至手脚有些麻木,但现在不能退,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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