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总是这样不经意地透露出来。
江风推开门,林婉情就坐在办公桌前批改着作业,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镜架子随意架在秀挺的鼻梁上,有些凌乱的长发扎成一束垂在胸前,手掌勉强撑着脸颊,妩媚的眸子有着微微上扬的眼角,长长的睫毛随着她半睁半闭着的眼帘轻轻抖动着。
国庆已过,天气渐冷,林婉情也不再习惯她那清凉诱人的套裙装束,红色的棉纱大围领及裙长衫,黑色束腿长裤,素色简单的白色高跟皮鞋,没有了高级知识分子和职业女性结合的端庄知性,却多了几分这个年纪年轻女子独特的青春魅力。
林婉情抬起头来,看到是江风时,脸上的神情马上变了,一脸警惕而复杂地望着江风,让江风想起了无数电影里,瞌睡的哨兵现了敌情时的场景。
“江风,你来干什么?”林婉情没有好气地瞪着他,看着江风那双虽然有着少年独特清澈闪亮,却蕴含着成年人成熟稳重和些许放肆的眸子,想起了这些日子乱糟糟的心情,白净的脸颊儿涨出了淡淡红晕。
“林老师,是这样的,你在前面不是说过如果我有事情,需要向你请假或者是当面解释嘛,我今天迟到了,所以特地来向你做个解释。”江风端正态度,像所有有求于人的孩子一样流露出乖巧和诚恳的表情。
林婉情松了一口气,但她觉得自己那种没有由来的担心并不奇怪。虽然江风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男孩,而且还是自己的学生,但她那天在自己和未婚夫打电话时所做的恶作剧,就让她的心不能自持。尤其是想到自己被他用笔捅到时竟然发出那种古怪的声音,林婉情更是羞愧不已。从小到大,她家教都很严格,从没有失态的言行,可是,在这个男孩子面前,她总是不能保持平静的心态。这种状态,哪怕是面对她的未婚夫都未曾出现过,这种感觉让她很陌生,同时也觉得很可怕。因此她才会刻意避免与江风独处,以免发生尴尬。
对于江风的话,林婉情没有马上答应他,反而有些古怪地看着江风,半晌之后才说道:“江风同学,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事情就在教室里面说吗?为什么还要跑到我办公室这里来?”
“林老师,话怎么能这样说呢?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学生到老师的办公室来请教问题,不算是太过分的要行为吧?况且我也没有得罪过您,您为什么要针对我呢?”江风摇着头,断然否认林婉情的话。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