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陛下对我大明江山有益,哪怕手染血腥身披污臭之名,咱家无悔矣。若是于国于君都没有好处。哪怕是一千一万件好事,咱家不为。”
王承恩瞳孔一缩,拱手道:“属下受教。”
“嗯。”曹化淳又给王承恩续了茶,道:“承恩夜半找咱家,应该有大事吧?”
“曹公慧眼如炬。”王承恩站起来,走进曹化淳,二人抵首低语,将今日晚间温体仁上奏崇祯皇帝的事情说了一遍。
“竟有此事?”曹化淳一惊。
“千真万确,属下知道曹公与朱常渊交情匪浅,故来相告。”王承恩一揖。
曹化淳皮笑肉不笑。
王承恩虽然感念自己曾经的提拔。却也不至于会深更半夜来找自己说这个事,说到底,这货也是为了自己。
曹化淳即将告老还乡,这事宫里宫外都知道。而一旦曹告老还乡,王承恩无疑便是下一任司礼秉笔太监。
这个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明代的司礼秉笔太监有批红的权利,这和内阁在一定程度上是矛盾对立的。
温体仁是内阁首辅,深的崇祯皇帝信任,此人便是日后王承恩掌权最大的障碍。既然曹化淳要走。何不在他走之前借借东风,烧一把火。
若是能将内阁首辅温体仁烧的全身着火最好,若是仅仅烧到了他的衣衫,也不要紧。因为自己虽然没有得到直接利益,对手的损失便是自己最大的利益。
曹化淳洞若观火,听完王承恩的话自然看得通透,不过假装不知,道:“朱常渊此人身具奇才,于国于君皆是良将利器。温阁部几次三番相害与他,他皆不知情。”
“正是。”王承恩道。
“可是,要想单凭朱常渊的力量将这把火烧到温体仁的身上,他还没有这个能力。”曹化淳看了王承恩几秒钟,继续道:“多谢你的消息,但你说的那些事都没有真凭实据,陛下不会定朱常渊的罪。”
曹化淳虽然是阉宦,也知道朱常渊名震华夏影响很大,不像当年的圆嘟嘟,人还没死已经被人民抛弃了,所以当年崇祯政治袁崇焕的时候,几乎没有碰到反对的声音。
但是朱常渊不同,他军功在身,上至高阶将领,下到黎民百姓,不少人都是他的粉丝,如果贸然定罪,要出乱子的。
“如此,在下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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