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吾之奈何”
面对张献忠的询问,三人只能一言不发。
“啪”张献忠一巴掌死死的拍在桌子上,眼睛通红,歇斯底里的说道:“先发制人,后发制育人,吾所作所为,形同造反,若被朱常渊一状告到朝廷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不若今晚本帅就亲提本部兵马,直捣襄阳,反了他娘的。”
“将军不可”汤炳硕站起来劝说道:“今年自入秋以来辽东无战事,自成又被洪承畴打进商洛深山中,大明各地虽偶有民变,却难成气候。”
“就说这襄阳城,看似无险可守,将军一鼓作气定然可以打下来,不过。”汤师爷稍微一顿,在桌子上画了个小小的圆圈表示襄阳城,又在西北角不远处画了一个点,道:“陕西有洪承畴、孙传庭数万大军,往西有左良玉虎视眈眈,卢象升据此也只有不到旬日之路程,若是大帅此时举兵,则将屯于何处”
汤炳硕的一番话,就把张献忠问道哑口无言。
是啊,前后左右都是能征惯战的老将带着老兵,自己手下虽然有四万精锐,可以凭一时之利,但是不过月余的时间,朝廷定然四面援兵剿杀。
“还有。”汤炳硕指了指襄阳城,点着指头问道:“襄阳城守将陈式齐手下兵卒不过千人倒是可以忽略不计,只是那朱常渊手下二百重甲铁骑,怕也不好对付。”
张献忠目光微微一缩,他想到的首先不是朱常渊手下的那二百铁骑,而是那日朱常渊在他的大帅府那如同天神下凡般的一声巨吼。
“那我们该如何做”
张献忠从来都不是没有注意的人,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中竟然有些恍惚了。
“忍”师爷咬咬牙说出了一个字。
“忍”张献忠琢磨了一下这个字眼的分量。
“是的。”汤师爷又分析道:“若孙将军果真和朱常渊大战一场,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况且,朱常渊回到襄阳城也有一日了,至始至终没有向大帅问罪。”
“所以,属下的意思是,我们继续忍,一则等待孙将军与文秀将军的消息,二则是观看朱常渊的动静,事实到底如何,或许我们猜测的也有偏颇说不定呢。”
“恩”张献忠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反正即便是知道本帅阴了他一把,他朱常渊也不可能率领二百人马攻打咱们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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