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北方传来的消息之时,就明白了朱常渊这话的意思。
“诸位,再会了!”
朱常渊拉着陈圆圆的手,走到楼梯口,却见陈圆圆兀自回头看了一眼冒辟疆,道:“怎么了,心里还割舍不下么?”
陈圆圆道:“我该谢谢冒先生!”
朱常渊问道:“为何?”
陈圆圆叹了一口气,说道:“早年与冒先生相约,自此圆圆心中铭记,一时一刻不敢怠慢辜负,所以才有幸与王爷相识相知,你说我该不该谢谢他?”
朱常渊点点头。
陈圆圆转过身子,拱手朝冒辟疆深深的弯了一下身子,然后转过身,随朱常渊通过楼梯下了画舫的花船。
后面逶迤跟着小花、破虏、苏娅和卞玉京,李信最后,走到不知所措的柳如是跟前,轻声说道:“我家王爷说,姑娘早晨已经死去,这条命是他救的,现在属于他,王爷让你跟上,一同回日月岛,你愿意么?”
柳如是先是微微惊诧,而后点头,和李香君告了个别,跟着李信也下船而去。
八人在河边随便雇佣了一艘小船,坐在船上顺溜而北,朝之前大船停靠的地方飘了过去。
朱常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陈圆圆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从今往后,恐怕她的心里再也不会有冒辟疆的位置了。
还有,这一次竟然也有意外之喜。
比如交好了钱谦益,收拢了吴伟业。
这两个人和合肥龚鼎孳号称明末清初江左三大家,名满天下,对于江南士林的号召力不可估量,而且二人还不像龚鼎孳那么没节操。
至于成全了吴伟业和卞玉京,朱常渊倒不是乱点鸳鸯谱给这个声名鹊起的才子硬塞一个风尘女子,而是他通过后世的史书知道,吴伟业和卞玉京本就是一对情人,因为种种原因,分分合合,最终感情无疾而终。
历史上,后来卞玉京做了道姑,在情感的折磨下四十来岁就抑郁而终,吴伟业六十岁的时候还专门拜访了她的陵墓,写下了一首首动人心扉的凄凉诗篇。
她们之间的最大的障碍,就是礼仪、就是礼教。
朱常渊这么做,一方面是成人之美,另一方面,既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