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在何处?”朱常渊微微皱了皱眉头,如果连洪承畴这种狠人都说按照自己的方法治理台湾比较难,那么确实是难了。
洪承畴拱手说道:“陛下让臣去台湾,臣万死不辞,但想要完成陛下所说的任务,无异于难如登天。陛下试想,那些土著地主,手中握着大量的土地不错,可那些土地名义上都是合法的,即便是朝廷也不能无故动用,否则的话,国将不国,法将不法!”
洪承畴说的也是事实,朱常渊现在面临的境况和毛爷爷时期有很大的不同,想要将地主和诸王手中的土地拿回来,可是缺少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用强自然是可以,但是那是最后一步。
“洪大人!”朱常渊亲自拉出来一张椅子给洪承畴,洪承畴口称不敢。
“朕知道这其中的难度,说句实话,如果不难的话,朕也不会用你洪承畴!”这句话就把洪承畴抬的非常高了。
洪承畴激动莫名,差点脱口而出答应朱常渊的要求。
“你身为崇祯皇帝时的股肱之臣,朕有个问题想问你!”朱常渊眼睛异常明亮,严肃的看着洪承畴,缓慢的说道:“你说,前明时候,你们手中那么多军队,为什么和满清屡战屡败?大明无论国力、政治力量、舆论力量还是文化力量,都死死的压着满清一头,为何就是赢不了呢?”
洪承畴沉思不语。
朱常渊继续说道:“是我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弱么?显然不是,朕记得李如松、李如柏、李成梁时期,大明军队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可为什么到了崇祯年间,一切都变了呢?”
洪承畴依然不语。
朱常渊问了个更加直接的问题,“松锦战役,你手中有四十万大军,为何会败给仅有十万军队的建虏,事后你可想过?”
洪承畴这次说话了,先是哀叹一声,而后道:“非是我大明军士战斗力不如建虏,当时臣的抉择也没有错误,只是军中无饷无粮,朝廷没有银子,臣不知道如何打仗。”
“若是当时你有足够的银子,你可有把握打赢那一仗?”朱常渊又问道。
“自然,臣有十足把握,若是军中有饷银,军队无哗变,臣四十万大军只需死守辽东,不出一年建虏必乱,三年全辽可复!”洪承畴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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