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会被割断,以他的体重来算,血压应该足够支撑血喷到你的身上。”
贝一铭的话语有些啰嗦,这是他从进来到现在说的话最多的一次,语气一如刚进来时,平淡,平淡得就像是在跟朋友说一件很普通的事,就像是问候朋友吃了吗一般的平淡。
但这种平淡却让陈三爷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从十几岁在街面上混,混了几十年,形形色色的人他见了很多,他很清楚往往那种嘴里不停的放着狠话,面泛凶光的人其实并不是狠角色,往往你狠狠的打他一顿,他便会哭着求你放过他。
真正的狠人是贝一铭这类人,脸色沉静如一潭池水,不说什么杀你全家的狠话,甚至跟你说话都很规矩,但正是这种人他们敢跟你玩命,一旦激怒他、他会跟你不死不休,哪怕就是死,在死前也要张开嘴狠狠的咬下你身上的一块肉来,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陈三爷怎么也没想到贝一铭会是这种人,他以为这小崽子是个窝囊废,遇到今天这样的事胆都快吓破了,之所以规规矩矩的跟他说话,是因为吓坏了。
他没想到的是贝一铭不是被吓坏了,而是在想着怎么破局,想不到好办法,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但似乎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你不放我朋友,我就杀了你手下,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好过。
陈三爷不认为贝一铭说杀胖子是在吓唬他,像贝一铭这样的人,既然选择了这种方式,那就会一条路走到黑,说割断胖子的颈动脉就一定会割断他的颈动脉。
董心怡傻了,她也没想到贝一铭会暴起伤人,用这种决绝而狠辣的方式救自己,看到贝一铭站在那用半截啤酒瓶抵住胖子的脖子,董心怡的心开始加速,越跳越快,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她的胸膛中蹦出来。
董心怡的朋友同样傻眼了,他不是被吓坏了吗?他不是个窝囊废吗?怎么会这样?她心中贝一铭的形象出现了巨大的转变,一时间让她很难接受,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陈三爷看着贝一铭,过了良久突然道:“放人。”
瘦高个怎么也没想到三爷就这么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