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
“来了!”陈三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是在对来拜访他的晚辈打招呼。
此时的陈三爷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唐装,只是这身衣服不在纤尘不染,上边有血迹也有污渍,但他的腰依旧挺得笔直,这时候贝一铭才想起来一些小细节,跟陈三爷两次见面的小细节,例如他的腰从来都挺得很直,似乎这世间就没有任何风雨能让他稍稍弯腰。
贝一铭盘膝坐在陈三爷对面,秦武跟那个高壮的汉子坐在不远处一言不发。
深夜、大雨、木屋、篝火、五个人,组成一副奇怪的画面。
陈三爷收回手,看着忽明忽暗的火焰自嘲的笑道:“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你能在三天内治好他的伤,更没算到我很讨厌五儿竟然是个妙人,一夜便让我坐到了这里烤火,哈哈哈!”
陈三爷的语气中并没有愤怒、不甘这种情绪,有的只是唏嘘与落寞,此时的陈三爷终于不在是那个在山城呼风唤雨的枭雄,而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贝一铭没有说话,拿起放在旁边的木柴丢入篝火,很快“噼啪”声响起,点点火星迸射而出,火星出现的很快,熄灭得更快,只是稍稍脱离了篝火便隐入黑暗中在也不见。
“我小瞧你们了。”说到这陈三爷看向坐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秦武道:“五儿我真很讨厌你那张脸,现在更讨厌了。”
秦武木讷的点点头,呢喃道:“雨快停了。”
陈三爷侧过头看着外边黑漆漆的夜空,除了黑暗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似乎又看到了什么,他看得很出神,过了良久陈三爷的叹息声传来,如同呓语般的声音响起:“我算了一辈子,自认我布下的局无人可破,但没想到这个局被你们给破了,我到底算错了那里?”
贝一铭再次丢进去一根木柴,声音平静道:“你算错了我,也算错了他,你没算到我们都是疯子,疯子从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所以你设的局对于我们这群疯子来说不过是个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