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死去。
而在他的身边,至少有七八个脑壳被直接敲破的敌人。
我用手在他的伤口上抹了一下,感受到了鬼刀的气息。
想必,他是死于那个日本女人的偷袭吧。
崔蒹侠伸手过去,将南华那愤愤不平、死不瞑目的双眼给抹平,然后叹息着说道:“他用性命,证明了自己。”
是的,这是一个让人敬佩的人。
虽然“此南华”并非“彼南华”,但我对这个人,还是充满了敬重。
所有能够找得到的队友尸体,我们都集中过来,然后我用棒子刨了几个浅坑,将他们简单葬下,等待着日后回来,再进行收敛,而随后我们便选择撤离了战场。
至于那个身受重伤的小虎,也在敷了金疮药和丹药之后,由各人轮流背在身上。
我们在黑夜里潜行着,虽然没有向导,但来时的路却并没有忘却,而且白天的时候我们在这几座山头也转悠过,倒也不至于会迷路。
我让他们探路前行,而自己则留在了尾部,选择随时断后,阻隔有可能的追兵。
走了差不多半小时,突然邹国栋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与我并行,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仿佛酝酿了许久,走了好一会儿的邹国栋终于憋不住了,对我说道:“侯漠,对……对不起。”
我脑子里一直都在思索接下来的事情,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故而有点儿听不清楚邹国栋的话语,愣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邹国栋又说了一遍:“侯漠,对不起。”
这回他倒是利索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为什么这么讲?”
邹国栋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道:“我听信了别人的话,误会了你,将那叵木藏着,没有拿出来,但是现在看来,你完全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你是一个大英雄,而我,却是小人……”
我听他激动地表述着,没有说话。
一直等到他说完之后,我方才淡淡说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