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不识一个,哪里会带什么竹简?
他咬了咬牙,直接从自己身上一件件由夏季着装累积保暖的衣物中,随意撕下一块破布,有些窘迫地说道:“殿下,您看这个可否?”
他未曾读过书,也未曾有心思去想着携带文房四宝。
祁渊接过来,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一件兽皮:“穿上吧,衣服破了难以保暖。”
季风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伸出满是冻疮的手接过,嘴唇哆哆嗦嗦,感动得难以言表。
祁渊未加理会,坐下开始动笔书写,好在他带有墨汁,虽说早已被冻的凝块,但将它放置雪上碾碎融合,还是能凑活用的。
片刻之后,他放下笔,将颂钵放置在山洞内的岩石上,并将那块布仔细叠好,放入颂钵内。
祭祀需要有供品。
他身上别无他物,只剩下铜板和金子,他盯着手里的黄铜之物,陷入沉思。
随后他从头上拿下发冠,这还是曾经母后亲自画了图鉴,命内务府打好送来的。
将发冠连同信,一同放了进去。
季风欲要阻止,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选择沉默未言。
祁渊郑重地在颂钵前面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季风亦紧跟其后。
祁渊站起身时却发现,布并未消失,难道只能接收物品吗?
季风亦是满心奇怪:“哎?神仙不收吗?”
他小心翼翼瞅跪在前面的祁渊:“是否因为供品不足?”
祁渊愣了下,薄唇抿紧,瞧着有些局促,他目前身上最值钱的就只剩下这顶发冠,再无其他更好的东西能当作贡品。
祁渊犹豫下,上前拿起颂钵,发出轻轻的“嗡”声,下一秒,叠放整齐的布子与发冠,一同消失在颂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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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妗安左手持着外公的桃木剑,手腕系着朱砂红绳,右手紧紧攥着十字架,脖颈上还挂着长长一串大蒜,腰上拴着狗绳,将她家看守农场大门的大黑狗牵了过来。
她把自己藏在屋子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左手指着前方,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距离她20米远的颂钵。
“我不管你是华夏鬼还是异国洋鬼,建国之后不准成精!”
楚妗安躲在后边,等了许久都毫无动静,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牵着狗缓缓朝着颂钵方向挪。
这农场极大,主宅与田地相距很远,周围静谧非常,除虫鸣便是养殖场鸡鸭鹅、牛羊猪的叫声,无法叫人前来相助,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她伸长脖子,瞧了瞧,心生一计。
扯着大黑狗的狗绳,撒腿往屋里跑去,很快折返。
楚妗安跑到颂钵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