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夜趴在桌上睡觉，还没有动笔。

    他眼睑处有淡淡的黑眼圈。

    姜眠不解，小声嘀咕，“程夜，你昨晚没有睡好嘛？”

    程夜脱下的校服外套，搭在自己的肩膀处，俊脸埋进了双肘里面。听到轻软声音，他闷闷地回了句，“嗯，昨晚一夜未眠。”

    姜眠无辜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程夜甚至都能感受到皮肤处传来姜眠温热的呼吸。

    她故意说道：“我不是一直都在你怀里嘛？怎么失眠了呢？”

    程夜思绪一顿，啊？

    好半晌，程夜反应过来，忍俊不禁，“你在我怀里，是物理意义上的有眠。我是精神层面上的失眠。”

    陈阳正在写语文试卷，他距离程夜和姜眠位置不远，即便两人对话声音小，他还是一字不落地听了下去。

    好好好，一夜未眠还可以这样用是吧！

    他来学校读书，竟然被迫吃狗粮！！

    陈阳叹气，继续刷着试卷。

    “你为什么失眠了呀？”姜眠回归正题。

    程夜侧着脸趴在桌面上，目光深邃地看向纯乖纯乖的姜眠。

    心里苦，但是不能说。

    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毫无防备地窝在自己的怀里睡觉，他又血气方刚的，是青春期的男生。

    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程夜找了个理由搪塞，“最近有些担忧处理不好公司上的事情，脑子想多了，就容易睡不着。”

    姜眠顿了顿，“是吗？”

    程夜肯定，“是的。”

    “你睡眠质量不太好诶，回头让奶奶抓几副中药给你喝。”姜眠认真脸，“我昨晚睡得可香了呢！”

    程夜：“......好。”

    杀人诛心。

    语文老师这时注意到了程夜没有动笔写语文试卷。

    不过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夜的成绩有目共睹，平常的小小测验，对程夜来说确实没什么作用。

    老师顺带着自动忽略了程夜和姜眠在讲小话。

    总之，不仅是语文老师，其他任课老师都对程夜的包容度极高。

    只要考试成绩好，平常怎么样无所谓，他们不会去管教程夜。

    程枫浩做语文试卷时，一直有留意同桌楚溪颜的神色。

    今天溪颜没有主动跟他说话。

    每次的聊天，都是他主动的。而且溪颜每次都是心不在焉的，视线已经不知道往程夜那边看了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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